慕容夫人平静地问道:“你是何人?进宫为了何事?”
“我是跟踪一个可疑之人时误闯了皇宫。我真的不是坏人,更无意冒犯夫人。”林世杰解释道。
这个时候有宫女来通报:“夫人,外面来了一队卫士,说是宫里进了贼人,他们奉命前来保护夫人。”
慕容夫人对宫女道:“知道了,让他们在外面好好守着,别让贼人溜了进来。”
“是,夫人。”宫女退了下去。
“谢谢夫人没有告发我。”林世杰向慕容夫人道谢。
慕容夫人掀开了床幔,看清了林世杰的相貌。发现,这贼人长得倒很英俊,并非贼眉鼠眼的样子。而且看着面善,也不像是个坏人。不知为何,慕容夫人对这少年竟然生出了些许的好感。
慕容心里已经不再害怕了,她上了床榻在林世杰身边躺了下来。
林世杰知道,慕容夫人如果一直在床榻旁边站着,肯定会引起宫女们的怀疑。所以,慕容这样做,没别的意思,就是为了避免引起宫女的注意。他的心里对慕容夫人很是感激。可是,这样一位绝世美女躺在身边,总不免让人心神荡漾,有些把持不住。
“你到底是谁?”慕容夫人在林世杰耳边轻轻地问道,吹出的气弄得林世杰的耳朵发痒。
“在下林信林世杰。”林世杰心跳得厉害,说话都有些费劲。
“原来你就是林世杰,就是近日里长安城都在传的那位逍遥翁的弟子?”慕容夫人的身子侧翻了过来,紧贴着林世杰的身子。
林世杰的手臂已经触碰到慕容夫人柔软的胸部。他挣扎着想移开自己的身体,但这身体好像不听使唤,一动也不能动。
慕容十四岁被苻坚抢进宫纳为夫人,并不是心甘情愿。尤其是和弟弟慕容冲一同被苻坚宠幸,更是甚觉耻辱。只是,身为弱女子的她无法反抗,只能将屈辱深埋在心里。这十来年,她对苻坚只有怨恨没有丝毫的爱意。此刻,身旁躺着一位英俊强壮的少年,慕容的心里也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她的手不自觉地在林世杰的身体上游走抚摸着,她的嘴唇贴近了林世杰的脸。
林世杰再也忍不住了,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吻了慕容夫人。慕容夫人则给了他最强烈的回应……
林世杰怎么也没想到,他的人生第一次,既不是若男,也不是楚楚,而是被慕容夫人拿走了。
良久,二人终于平静了下来。林世杰对慕容夫人说道:“夫人,我该走了。”
慕容夫人紧紧抱住林世杰,依依不舍地说道:“林郎,再多待一会儿。现在,外面到处都有卫士守着,你还不能走。”
林世杰一想,也是,这时候出去就是自投罗网。可是,一直躺在慕容夫人的床榻上也不行啊。如果,苻坚来了怎么办?
慕容夫人似乎是看出了林世杰的忧虑,她安慰道:“放心吧,这里很安全。他现在对我已经没了兴趣,不常来我这里。再说,都这么晚了还没来,那今天就不会来了。”
林世杰伸手搂住慕容夫人,在她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说道:“谢谢你,夫人。”
“谢我什么?”慕客夫人将脸贴在林世杰的胸口,撒着娇问道。
慕容夫人不仅仅是有着让人惊艳的容貌,她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成熟女人独有的魅力,也是让人难以拒绝的。
此刻的林世杰也沉醉在这温柔乡里,舍不得离开。他在心里暗道:难怪古今那么多的皇帝贪恋女色不理朝政,还有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他们的心情可能就如我现在这般吧。看来,我若是当了皇帝也不会是个好皇帝。还好,我没有当皇帝的野心,只要有美人相伴逍遥快活就足矣。
“林郎,跟我讲一讲你的事。”慕容夫人很想多了解一下眼前的英俊少年,有了肌肤之亲的她已经完全迷迹上了林世杰。
“我出生在苏坞。十一岁那年,苏坞被灭了,我和两个小伙伴幸存了下来。后来就开始流浪,被江陵范府的少主母收留带进了范府,后又被逍遥翁收为弟子。就这些,没什么可说的了。”林世杰只用了几句话,就把他人生的经历说完了。
“哦,对了。”林世杰又想起一件事,“江陵范府的少主母你知道是谁吗?”
“我怎么会知道?我又没去过晋国,更不认识那个江陵范府的少主母。”慕容夫人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猜一猜,她可跟你是一家人。”林世杰故意卖一个关子,就是不给个痛快话。
“这是不可能。我的家人都在关中,晋国那边哪里会有?”慕容夫人想也不想就否定了。
“她名叫温婉,但这不是她的真名。她本来的名字我想应该叫慕容雪。”
“什么?”慕容夫人差点大叫起来,她抬起头看着林世杰。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低声问道:“你确定,她真的是慕容雪?”
“我确定她就是慕容雪。”
“你怎么确定,是她跟你说的?”
“我听见了她和段勇的对话。段勇叫她公主,她自称雪儿。”
“你说的段勇就是前些日子被你打败的那个段勇吗?他是吴王的部将。吴王是对慕容雪不错。”
慕容夫人口中的吴王就是慕容垂。他在前燕被封为吴王。
慕容又躺了下来,她相信了林世杰说的话。
“其实,我从来就没有将慕容雪当成我的阿妹看待,以前还欺负她。现在想来,还真有些对不住她。不过,她现在倒是我们这些人中最幸运的一个,我是既羡慕又妒忌啊。这一切,都是命啊。”慕容悠悠地说道。
“夫人,皇上已经到了殿外。”一个宫女站在外面通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一下被苻坚撞见可完蛋了。林世杰也没办法了,准备起身硬冲出去。
慕容夫人一把将他摁住:“别动,我去应付他。”
然后她起身对宫女说道:“知道了。”
慕容夫人迅速整理好衣服下了床榻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苻坚刚好走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