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岐彰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大脑短暂的一片空白。
随即视线落在一旁的女人身上,怒视道:“你这个女人,竟敢在我父王面前乱嚼舌根,信不信我让皇祖母立刻打杀你!”
苏落落一愣,满眸委屈,顿时柔柔弱弱的跪在帝惊天面前,“王爷,您知道的,不是我!”
帝惊天强忍着嗓子的疼痛,冷声斥责,“胡闹!”
刚一张口,苏落落赶忙道:“王爷,太医说了,您不能说话,伤了嗓子,您以后再也不能开口了!”
“无事。”抬头看向燕阳,帝惊天歉意道:“孽障犯错,愿交由燕北处置。”
燕阳重重一拱手,“王爷英明,在下一定会和王兄说清楚,不再牵连无辜的人!”
“父王!”帝岐彰满眼失望,刚刚母妃只是怀疑他,却也一直保护他,为此不惜直面一个咄咄逼人的男子!
父王在不清楚事情经过的情况下,问都不问,竟然直接定了他的罪!
【奶奶的,最无辜的是我哥好吗!】
【缺心眼的渣爹!】
碧萝气得不行,暗骂这家人都是窝囊废,性命攸关的时候考虑那么多干嘛。
干就完了!
还干不过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病人!
帝岐彰好想按妹妹的说做,一抬头对上父王狠厉的眸子,他整个人又瘫软了下来。
他是儿子,怎么能打老子!
认命般地低下头,等着接下来的审判。
【抬起头!没做错,你就不知道刚一点吗!】
“小七,把头抬起来!”
帝岐彰抬头,对上母亲坚毅的双眸。
“母妃?”
赵茹诗笔直地站在他面前,“对不起小七,母妃一开始就应该告诉你,母妃信你!”
帝岐彰满眼错愕,眼圈顿时红了,“娘!真的不是我做的!”果然世上只有娘亲好!
赵茹诗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来,你没错,这不是你该跪的!”
帝岐彰擦了擦马上就要流出来的眼泪,他是男子汉,流血流汗不流泪!
“赵茹诗!你敢违逆本王!”帝惊天暴怒,拍着椅子想要做起来。
只可惜伤得太重,又跌了回去。
“王爷,小心您的嗓子和身体。”赵茹诗平静友善地提醒,但眼里却没有一丝担忧。
苏落落哭得梨花带雨,出口便是给人定罪,“王妃姐姐,我知道您心疼小七,但看见小七推燕世子的人太多,这点毋庸置疑。”
“是吗?”半天不见人影的帝奕彰带着几个低着头的下人走了进来。
本来就小的房间更加拥挤了。
碧萝顿时只觉得,【大哥好威风!】
【一看就是来救场的!】
【大哥,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帝奕彰一抬手,后面齐刷刷地站了三个人,“你们把看见的,知道的都说了吧。”
一个小厮最先站出来,“回主子,我是洒扫云水湖连廊的小厮。昨天夜里,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不知道在湖边干什么。刚刚世子领我们去看,不知道谁在一块砖上洒了油!”
一个生模样的男人手里拿着卷轴站了出来,“王爷王妃,云水湖的每一花每一草都出自在下设计,里面的石头都是从江南运来,打磨光滑的。伤了小世子的石头在下看过,那石头被人换了,绝对不是原来的样子!”
这两人说完,帝奕彰的视线落在两个丫鬟身上。
两个丫鬟瑟瑟发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妃饶命!我们是收了一个老嬷嬷的银子,她让我在一个固定的时间,固定的地点,故意这么说的!”
帝岐彰也认出了两个丫鬟,点点头,“我就是听他们这么说,觉得没事,才想着吓吓燕北世子的。”
【这明显的陷害嘛,燕阳一个人是绝对办不到了,有一个人和他里应外合了!】
燕阳面上有一丝急色,“你们这些都是王府的人,他们想怎么说还不是要听你们的!你们欺人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