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这藏于山野的客栈被大雨裹挟陷入了一片沉寂。
空荡荡的厅堂突得亮起几只蜡烛照,跳跃的光亮如同一把斧头将原本漆黑一片的雨夜撕开了一道口子。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纪舒审视着厅堂正中已被五花大绑的两人,正是这间客栈的掌柜和厨夫。
“我等功败垂成已无活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客栈掌柜对上纪舒的质问不为所动。他目露凶光更显狠戾决绝,表露出了一个死士任务失败应有的觉悟。
只是这掌柜未曾料到面前的纪舒不仅没被下了药的饭菜药倒,反而在自己的休息的房中点了迷药。这使得他们趁夜深行动的时候着了道,还被抓了个正着儿。
“不是只有你才知道在不同的菜里下不同的药,这单个论起来都没毒,吃到一块可就不是了!”
王灼儿扔掉了自己手里吃剩的一大把瓜子壳,走到纪舒身侧冷冷的看向了这个已是视死如归的掌柜,确切的说是七杀阁的杀手。
“你怎会知道?”
杀手听罢王灼儿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却是冷冷的问出声。
“我当然知道!七杀阁的天、地、玄三门杀手,只有天门的杀手就连下迷药方才会如此不着痕迹不是吗?”
“哼,你既知道我的来历,也该知道但凡七杀阁接了的生意,不论身份地位,不记财力成本、不惜代价后果至死方休。因此上了七杀阁暗杀名单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杀手自知死路一条反倒无所畏惧,说话的口吻竟也多了几分狂妄。
“你废话这么多,无非是想替你们同伴争取时间,好让他尽快回去通风报信以便下一次行动。可惜呀,你怎么不想想,我都清楚你的来历了,又怎会不知道你们一贯的伎俩呢!更何况,你们的组织已被朝廷派兵围剿过,剩下的你们这些苟延残喘的人也就更好对付了!”
王灼儿话音刚落,客栈的大门突得被人从外推开。而这来人便是叶子拖着一个被镣铐铐住了手脚的黑衣人。
“小姐,如您所料,他们还有同伙潜藏在客栈之外,预备逃跑。”
杀手此刻显出些许慌乱,要知他们七杀阁一贯行事隐秘,不为外人所知。
每一次行动刺杀都经过详细的调查、周密的部署,杀手亦是万里挑一。
甚至为防一次刺杀失败保证下一次刺杀成功,还会派人暗中观察以便传回新的消息,好为下一次的刺杀行动做更为充分的准备。
因而对于王灼儿这般深谙套路,杀手不由得问出了口。
“你究竟是什么人?”
“呵,行走江湖谁会傻到自报家门啊!!”
王灼儿说着平静着神情看了看叶子又将目光转向了纪舒。
“纪将军,这三个人就劳烦你和叶子一并处置了!”
“是,末将明白!”
“那,那我呢,我做什么呀?”
一旁的武弥见状适时跳出来显着跃跃欲试。尽管他对于王灼儿有那么些不满,可就这么一晚上见识了王灼儿轻轻松松的下个药就捉住了三个七杀阁的刺客也是佩服。
王灼儿对上一脸期待的武弥,脸上带起了一抹笑意。
“你嘛,随我一道去厨房煮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