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走后,轻然立马掀开被子,踢到一边。动作丝滑!一气呵成!
呼!热死她了。狗皇帝是不是故意的啊,这可是夏天,你盖被就盖被,怎么还一个劲地往她脖子那掖呢!包得跟个蚕蛹似的
伸手拿起床头的缂丝扇,窝在床上,不知是不是刚才踢被的动作太剧烈,迷迷糊糊的感觉更强烈了,还伴着恶心。轻然揉揉头,小声嘟囔着:“好像得脑震荡了”
随后感觉底下有一阵暖流流过,往里瞅瞅,向外喊道:“嘉月,我来月事了。”
糟糕,这一喊头更痛了。哎,她真是自作自受、得不偿失。早知道撞的时候收着力好了。
嘉月手拿月事带急忙跑进来,扶轻然下床,说道:“奴婢一早就给您备上了”
轻然换好后,两人从净房出来,嘉月还说道:“娘娘这次的月事格外晚些”
轻然现在感觉身子哪哪都不舒服,小肚子还隐隐作痛。虽然她现代痛经是常事,可在古代这还是头一回呢。不过俗话说“十女九痛”,挺挺就过去的事。
摆摆手,无所谓地耸耸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宫寒,月事一向不准。”
躺到床上,嘉月惊呼一声:“娘娘,您面色不好,奴婢去给您请个太医吧。您若是不喜欢喝药,让云月进来瞧瞧?”
轻然头疼、恶心想吐得厉害,只想睡一觉,叫回嘉月:“没事,不用担心,我这是一晚没睡,再加上撞门的后遗症。你给我拿个汤婆子就好了。”
嘉月不肯动,喊了声娘娘
“哎,好了好了,我先睡一觉。等睡醒再让云月把脉,好不好?”
嘉月唇瓣嗫喏了几下,似是想说些什么,最终只好妥协。出去找汤婆子
嘉月动作很快,没一会就回来了,细心地为轻然整理被子,放好汤婆子,询问道:“娘娘怎么夏天还用上了汤婆子?”
“哎,痛经来了,没事,用汤婆子暖暖就好了。”
嘉月听不懂痛经的意思,但看轻然的状态,就知轻然此时定是不舒服极了。
也没再废话,只嘱咐一句:“奴婢就在门外,您有事再喊奴婢”
“嗯嗯,你也快歇着吧,折腾一夜了。”
谁能想到?轻然是被肚子咕咕的叫声吵醒的。
迷迷瞪瞪间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爬起来,干嚎道:“云月,我饿了”
云月听到轻然的嚎叫,忙不迭跑进来,看到轻然瘪着嘴,一脸委屈地坐在床上,柔声哄:“娘娘,小应子去取膳了,还没回来呢。奴婢做了鲜炖桃胶还有金黄杏仁糕,您先吃这些垫一垫肚子好不好,估计小应子也快回来了。”
“哦”
虽只有短短一个字,可云月知道轻然同意了。
听到轻然醒了,嘉月赶忙进殿看看轻然的情况。脸色倒不像睡前那么惨白,眼神也明亮有光了。至于没有活力,提不起精神?哦,这是自家娘娘睡醒后的常态。
嘉月心下稍稍安定些,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决定一会请个太医来永寿宫。
轻然也觉得自己睡醒一觉,神清气爽,肚子也不是很疼了,但脑袋还是晕乎乎的。
就在轻然吃得欢快时,绮南进来禀报:“娘娘。宋太医来了。”
轻然手上的动作微微停滞,蹙眉嫌弃道:“他来干什么?”
她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休养几天就好的事。可在古代,没病都得喝几副药,何况她这有症状的了。这也是她一直逃避看太医的原因。
“娘娘。”嘉月无奈地喊了一声
嘉月的脸都要皱成老婆婆了,轻然语气带着勉强说道:“算了,来都来了,就让他进来吧。顺便再给陈得真瞧瞧。”
轻然知道自己为演得逼真使出了多大的猛力,她自己都震出脑震荡了,作为“肉盾”的陈得真更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