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连忙对祥子说道:“走,跟上她们!”
“谁?”祥子还有些发懵。
刘凌则连忙指了指前面那两个提着箩筐的妇女。
祥子有一项很重要的优点,那便是不会质疑刘凌的命令,刘凌说东他绝对不会说西。
哪怕东边是悬崖,他也会一路走上去,直到快掉下去的时候,估计他才会说上一嘴:前面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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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动驴子跟上了那几个妇女的脚步,不一会,便见到他们来到了一家织布坊之中。
而这家织布坊,正是之前刘凌偷师过的那家织布坊,刘凌还记得,这织布坊的老板叫黄生。
“祥子,你在这等着,我进去看看!”
说罢,刘凌便跟着那几个妇女走进了织布坊之中。
走进去之后,刘凌才发现,和之前相比,如今这织布坊又多了几分冷清。
原本这里还有三十来个工人干活,而现在,便只剩下寥寥七八个工人了。
织机也只剩下一台在工作。
“黄掌柜,这是今天的麻线!”
“放哪吧!”此时的黄生正低头拨打着算盘。
两个妇女闻言随即将麻线放下,这次,那个操控织机的妇女没有再去争抢,因为现在只有她一台织机了,根本不必再争抢了。
放下麻线之后,那对妇女对视了一眼,然后其中一个年龄稍长一些的妇女,便对着黄生说道:“黄掌柜,咱们的麻线钱是不是也该结一下了,现在我们两家都没钱买麻丝了!”
闻言,黄生随即不耐烦道:“没看到我正忙着吗?过两天,过两天再说!”
那对妇女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那个年轻点的妇女,阴沉着脸说道:“黄掌柜的,之前说好的一个月一结算,如今都已经三个月了,每次找你你都说忙着,你忙那我们就不吃饭了吗?”
“就是,古往今来都讲究个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们之前是看你品行好才答应你一个月一结算的,可你也不能这样啊!”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话的时候,便已经来到了黄生的面前。
黄生低着头,阴沉着脸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复。
二人见他不说话,随即又说道:“我说黄掌柜的,要不你就从了吴员外吧!”
“反正你开这个作坊又不赚钱,与其在这干耗着,还不如卖给吴员外,既能还清你之前的欠款,又能白赚一笔银子。”
“对了,我还听说啊,您要是有意的话,吴员外还打算让您给他当大掌柜的去呢!”
说到这,黄生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声道:“放屁,我给他当大掌柜?我给他当爹还差不多!”
“你们两个算算我总共欠你们多少钱,我现在就给你们!”
眼见黄生如此激动,两个妇女也不敢再多说,二人合计了合计,然后说道。
“这三个月,总共欠我二百一十三,”
“欠我二百六十八!”
“我给!我全都给你们!”说话间,黄生便伸手入怀,似是想要从怀中拿出铜钱来。
与此同时,原本还在低头干活的那些工人们,在看到这一幕之后,也纷纷看向黄生。
然而,伸手入怀的黄生,掏了半天,最终手拿出来的时候,却也只有可怜巴巴的三个铜板!
看到这三个铜板,两个妇女顿时有种被戏耍的感觉。
“我说黄掌柜的,你这糊弄人是吗?”
“就是,没钱充什么大尾巴狼?要我说,你也别给我们钱了,一人给我们一台织机算了,反正你的织机也都没人用了!”
说话间,二人便开始上下打量着周围的那些织机。
黄生被气的身体直哆嗦,但却也想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
在几天前,黄生的一匹货,被吴祥挑了点毛病。
吴祥不仅拒绝给黄生支付货款,而且还要反过来去官府告他,说他偷工减料,给自己造成了巨大的损害。
黄生据理力争,但吴祥却根本不讲道理。
说到最后,吴祥甚至直接挑明了说道:“我和你实话实说了吧,我就是嫌咱们魏县这么多织布坊太碍眼。”
“不止是你,其他的织布坊我也都要灭掉,今后整个魏县,我只允许我吴家的布,在这里卖!”
“你的织布坊,要么转卖给我,要么你自己处理,总之,从今以后,你不得再织布!”
听到这话,黄生自然是又气又急,但却又无可奈何。
黄家在魏县本就是强弩之末,和吴祥拼势力,根本就拼不过,至于去县衙告状,更是毫无胜算。
吴祥最近虽然在一个叫刘凌的年轻人身上吃了亏,但却不代表是自己能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