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太守回去会做什么呢?”
“田丞相身体有恙,或许冯叔叔会做丞相吧,也许会从下面做起,熬几年资历,反正田丞相虽然快七十了,身体不好,但看精神头,和朝中人互相谩骂的劲儿,应该可以撑个几年的。”
“嗯,这就好。霍将军他们自有布局,我这脑子,跟不上。”
“你可不要这么说,你以后还是要做朝廷的柱石的,大汉的将来,未来的皇帝,还要仰赖你的辅佐呢。”
“吓,公主莫吓唬卑将,我可胆小。”
“呵呵,阿翁说:''千年读史,无外乎功名利禄;万里悟道,终归是诗酒田园。''这次风波平息下来,万一陛下山陵崩,又没有子嗣,那将来就是刘询登位。
他是阿翁一首带大的,肯定可以坐好那个位置的,那阿翁就真的放心了,可以‘事了拂衣去’了。”
“嗯,刘询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是个好的。”
“你还真是人小辈不小,你还看着刘询长大,小心将来他登基后,想起来你这大逆不道的话,砍了你脑袋。哈哈哈……”
“公主,别吓唬我。我家还指着我传宗接代呢,我可不想死。”
“呃,那你都二十五了,还不赶紧成婚?你看我次兄和蕙姐姐,明年成婚。”
“你还说我,你都二十四了,你也不赶紧成婚。”
辛竹觉得机会终于来了,鼓起勇气调侃回去。
“你管我,我阿翁都不管我,要你管?”
“好吧。”
……
默默吃完饭。辛竹结账。
接下来几天,他们逛遍了济南城。
这个城市在北方很难得,那就是有很多泉水。
北方多干旱,有水的地方很少,而济南城中有河,河能行船,显得很珍贵。
他们吃了很多齐鲁美食,看了很多景点,在李易安的推荐下,走访了很多本地的名人。
终于玩的尽兴了,他们决定返程。
此时接到了阿翁的信。
阿翁在信里说,再在外面玩几个月,暂时不要回长安。
因此此时的长安,发生了好几件大事。
先是田丞相死了,死在任上。
他倒在了大朝会上,因为有人攻击科举制,他和人辩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打得十分激烈。
不料田丞相翻了一个白眼,人就晕了。
他被抬回府里,御医几乎倾巢出动,去田府给他看诊。
皇帝身体也不好,拖着病体还去府里亲自探望,让矜持了一辈子的老人家老泪纵横。
“陛下,老臣有罪啊。”
“田卿,你为朝廷兢兢业业,在丞相位上勤勤恳恳了一辈子,何罪之有?”
“陛下,当年是臣上,不同意先帝立你为储,臣认为应该立先离太子之孙刘病已为储,方为顺位正统。”
“呃,田卿,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陛下,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臣临死之前,唯有这一件事放不下,就是郑重向您道歉,您是当得起大汉皇帝这一位置的,是臣错了。”
“无妨,你现在要养好身体,再替朕守好这社稷二十年。”
“陛下,臣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这次臣是熬不过去了,臣要去了,陛下一定要保重龙体,你还年轻,孩子会有的。先帝二十八才生的长子,你还不急呢。”
“唔,不要再说了,朕,也等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