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什么都别说了,招娣的爹娘就是我的爹娘,带回刘家村,我来处理。”
“我另立一支祖,今后招娣若是生下儿子,便随吴姓,保证让爹娘坟上香火不断!”
此话一出,不止是林岳,就连白头村的人也纷纷面露惊容。
生下儿子遂母性,这可是入赘的规矩,这家伙,竟敢这么说。
林岳看了看吴招娣,然后又看了看刘凌,震惊道:“你能做主?”
刘凌笑了笑道:“爹娘已死,我的事情,我都能做主!”
然而,就在这时,刚刚离去的吴家大伯却又跳了出来,他满脸狰狞,面红耳赤的说道:“不行!我吴家人必定要埋在我吴家祖坟里面!”
“想入赘分家产,没门!”
此时的吴家大伯也彻底扯下了伪装,他疾言厉色,同时手也赶忙去收集刘凌今日刚送过来的那些礼物。
对于吴父的家产,刘凌自然是看不上的。
但如今见吴家大伯这般模样,刘凌自然不会让他舒坦了!
他回头对赵玲绮道:“把车拉回来,先把今日送的礼物拉回家中,然后再回村叫上其他人一块来搬东西,谁敢拦着就给我打!”
赵玲绮也早就看不惯这个有事的时候当缩头乌龟,见吴父死后便想要吃绝户的吴家大伯。
听到刘凌的话后,赵玲绮当即道:“得令!”
说罢她便招呼着那些少年开始搬东西。
这下,吴家大伯是彻底受了刺击,他连忙扑到那些东西上面,急呼道:“不行!不行!这些都是我的东西!你们不能拿走!”
那些孩子们也早就看不惯这些欺负吴招娣的人了,见吴家大伯扑在东西上,这些人当即对着他一通乱揍,然后才把他从屋内丢了出去。
随后,他们便开始搬东西。
吴家大伯气的两眼发昏,最终一头栽倒在地,被人拖了下去。
很快,那两辆车子又被装的满满当当的,两个年级较大的孩童,带着几个帮手便往刘家村走。
一起回去的,还有钱佳宁。
不管怎么说,吴父也是要办一番丧事,丧事的规矩刘凌不懂,需要通知刘茂。
而今日之事又比较复杂,所以还是要找个拎得清的人回去说个明白。
然而,就在刘凌等人在帮着吴父整理遗容的时候,便听到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生意。
“孙捕快,暴徒就在这里!”说话的声音是白振乡。
林岳听到后,当即暴起:“狗日的,还敢报官!”
说罢,他便要出去。
而这次确是刘凌拉住了他的手道:“舅舅还是我来吧!”
说话间,刘凌已然走了出去。
林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皱眉,但很快便舒展开了。
走出吴家的竹门,便见几名衙役已然来到了小巷之内,其中为首的那名衙役,正是之前带着吴招娣等人挑婚的那个。
他在看到刘凌的瞬间,明显愣了一下。
见他发愣,刘凌的心也放了下来。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虽然刘凌和田德禄以及黄捕头有些关系,但和下面的人却并不熟络。
万一对方不认识自己,怕是又要有一番麻烦。
而看对方的反应,明显是认识自己的。
虽不知白振乡是什么时候叫的捕快,但可以知道的是,他这次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孙捕快愣神之后,又很快反应过来,他并没有和刘凌打招呼,而是转头对白振乡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他们今日无故来我们村中搅闹,不仅打伤了我们村子的人,而且还逼死了吴家的吴老二!”
还不等刘凌辩解,孙捕快便发现了端倪,他反问道:“无故来你们村中搅闹?别人都吃饱了没事干吗?”
“而且,你说他们打伤了你们村的人,笑话,你们村上百号人,他们就几个,还带着孩子,怎么打伤你们!”
“这……”白振乡被问的张口结舌。
这时,徐家主事的那个壮汉赶忙上前说道:“孙捕快,他们今日是借着回娘家的名义,来抢夺我徐家家产的!”
“而且,他们各个武功高强,十分厉害!”
孙捕快听后,也没给他好脸色,他白眼一翻,喝骂道:“你是哪根葱?我问你话了吗?你就说?滚!”
这时,白振乡也发现了不对劲,他和这孙捕快是熟识,把他找来便是为自己撑腰的。
怎么这说起话来,尽是针对自己的?
随后,孙捕头左右看了看,然后指了指吴家的家门道:“这是谁家?”
白振乡等人你看我我看你,半晌不敢说话,生怕再被孙捕快找茬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