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海听罢微抬眸,这个细微的表情魏钘没有错过,仍是极有耐心的站在原地,等着他的回答。
魏钘没有等太久,还没有到一盏茶的功夫,李福海人已跪身在魏钘的身前:“老奴瑾听相爷吩咐。”
魏钘见此压抑不住的大笑了起来,现在真的是老天爷都在助他,唐敬你这皇位也该老子替你坐坐了!
跪身在魏钘身前的李福海,隐在袖中的双手不由的紧了紧……
李福海将魏钘领到御房之中,而后在魏钘的注视之下,走向皇帝平日里批阅奏折时所坐的龙椅,轻转了下龙椅的把头,只听到一声轻响,挂在墙上的一幅山水画已变了一个模样。
熟悉的明黄色让魏钘眉间不由的一跳,眸中更是掩不住的喜悦的走了过去。
将那圣旨取了下来,快的阅览了上面的内容,这越往下看,魏钘的脸色就越的差。
“怎么会是如此!”看了圣旨上的内容的魏钘,眸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看向仍是站在龙椅旁的李成海。
这传位圣旨上写的人为何是那边城的孽种!不是唐毅,更不是那幼子唐珂!
李成还躬身回道:“回相爷,皇上他这些年来虽让人看着对瑄王爷极为无情,可众多子嗣当中,他最喜的便是瑄王爷……”
魏钘捏了捏手中的圣旨,脸上满是狰狞,这个圣旨不可以被那孽种知道,这些年来他见皇帝对前皇后留下的贱种一直都是存有提防之心的,他之所以没有下手,也是皇帝的对这孽种的态度。
可没想到,到头来他还是被摆了一道!
看着明黄色的圣旨上,很是明显的瑄王唐瑄四字,他不由的在心底敲响了警钟,这瑄王是不能再留,还有宋家!
此时在宋府等候丈夫归来的吴氏,在听到仆人说外面传丈夫被关进天牢了,这个消息让她不由的瘫软在椅子上。
“夫人,将军临进宫前让老奴给你传句话,便是让夫人您在府中哭得凄惨些,且让人看起来越悲越好!”严管家这般说着,起初他听了满是不解,但跟了将军这么多年了,现下再不知晓这话中的别意,那他就枉待在将军身旁了。
吴氏听罢也先是一愣,虽不知丈夫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也还是配合的痛苦了起来……
护国大将军宋成因谋逆之罪被魏相关入天牢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京都城里顿时就沸腾了起来。
城里的百姓都将宋成当他们的大英雄,他们的大英雄怎么可能会做出那般的事情来,城里的百姓不由的开始聚在一起,齐到魏钘的府门前,高喊让他放了他们的英雄。
此时魏钘正在皇宫之中,哪里知道他的府邸前已经被人围满,若不是府门前站着约二十余名的侍卫极力的阻拦着这些百姓往府里扑,估计现下魏府早已不成模样。
正在东宫‘担忧’的询问太子的伤势的魏钘,看着坐在床榻上的唐毅,面上满是担忧的细致的询问是否记得那夜刺伤他的杀手的身形之类的话语。
“相爷,外面有一名自称是您的家奴的人求见。”一守在太子寝宫前的侍卫,走进里屋拱手禀报。
魏钘眉头微皱,“让他进来。”
“是!相爷。”侍卫躬身退下。
不一会儿,一名家仆打扮的小厮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在见着魏钘后,忙的跪下,许是跑来得太及,忙的连咽了几口水,方才道:“相……相爷,不好了,府邸门前聚了一堆的百姓,侍卫们快挡不住了!”他本是出府办些事的,待回来时,便见不论是府邸的前门还是后门,都被城里的百姓给团团围住了。
魏钘听罢脸色一变,向唐毅行礼告辞之后,便匆匆忙忙的跟着那家仆回府了。
看着魏钘离去的背影,唐毅看着自己正包扎着的腹部,眸色深了几分。
“奸相快放了宋将军……”魏钘在回道离府邸不远的一处地方时,很是清晰的听到了这百姓叫喊的话。
魏钘眸色已变得暗沉,“将这些人隔开!”沉硬的声音,让轿子两侧的侍卫心弦不由的抖了抖,继而动作迅的用蛮力将围在一起的百姓分隔到两侧,让出了一个能容纳轿子过去的空间。
这里的百姓本就情绪激动,而这轿子里坐的显然就是魏钘,再加上被他手底下的侍卫这般蛮横对待,一时见失了理智,不由的脱下鞋,朝着魏钘的轿子扔了过去。
鞋子没有扔到轿子里去,而是砸到了轿声。
在两侧的士兵也没想到竟有人会这般的大胆,也没来得及将这不知从何处飞来的鞋子给挡开。
轿里的魏钘明显的听到了声音,且轿身晃了一下,眉头紧皱但也还是忍了下来。此时是敏感时期,还不易动手。
轿子进了府门之后,被隔开的百姓早就又围了起来,声浪一声比一声大:“奸相放人!奸相放人!”
那一声声的‘奸相’让魏钘终是坐不住了,从轿里走了出来,一旁的侍卫忙的站在他的两侧,成了一个护卫的队形。
见魏钘走了出来,百姓们仍在高喊着,这声浪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