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导与哨兵的联结四部曲:牵手,碰头,亲吻,做爱。褚央仿佛立于调音台前的艺术家,缓缓将夜的序曲推进至激昂。
“不够。”厉卿低头将褚央完全笼罩进怀中,以近乎吸毒的迷醉姿态享受着向导耳侧的清香,声音沙哑,“远远不够。”
分不清是谁先硬了,火热的温度从两人肌肤相亲的位置开始攀升,将肉体与肌骨烧成灰烬。褚央喉口泄出细碎的嘤咛,他仰头轻啄厉卿的下颌,刻意避开哨兵的嘴唇:“那要怎么办?”
哨兵的回答是一个主动热辣的深吻。厉卿将褚央的大腿分开到极限,扣着褚央的脑袋与他接吻,氧气,呼吸,心跳,汗水……他们交换彼此拥有的一切,贪得无餍,欲壑难填。唾液顺着褚央的嘴角流下,他感到窒息与眩晕。
蓝色浪潮陷入黑洞般的精神壁垒中,褚央的瞳线像是碧海青天最遥远的地方,空洞而唯美。厉卿脑中产生了颤栗般的快感,如同置身云端之上,他的每一块肌肉都叫嚣着满足与渴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够,还不够,怎么会够?
厉卿堵住褚央即将脱口的询问,他不想再浪费时间,一秒,一瞬,一帧,一刹那。
“抱我……”褚央用白皙丰腴的大腿磨蹭厉卿的性器,粉红的鼻尖已然出现兽化的征兆。他们凶狠地缠吻,流连忘返地碾压彼此的嘴唇,亿万条神经在兴奋,无数的精神触丝炸开烟花。
深沉的呼吸比风声还要急促,窗外飘落着平安夜的大雪,室内氤氲着交融馥郁的猫薄荷与玫瑰香。褚央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流泪,他觉得好舒服好愉悦,被厉卿怀抱着亲吻抚摸,他快乐得就要死掉了。褚央终于明白为什么亲吻是做爱前的最后一步,人类可以没有食粮,但人类不能没有接吻。
厉卿眸色乌云晦暗,他的不折不扣的小猫,每分钟吻他三千两百万次*。看着褚央被亲得落泪,厉卿心底烧的欲望之火变为了无法言喻的怜惜与珍视。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天才如01,也没能弄懂。
“小猫。”厉卿用带着倒刺的舌尖擦过褚央的鼻翼与耳垂,企图安慰褚央,“别哭。”
“……”
无声的泪水滴到厉卿的腹肌上,褚央主动搂着厉卿的肩,宽松的浴袍终于向两侧滑开,裸露出印染月光的无瑕身躯。他虽然清瘦,但刻印所在的大腿根部有着别样的丰盈圆润,像是温良的玉石,手感细腻,荡漾着肉感的波浪。
厉卿暗想,他要给褚央带上尺寸偏小的腿环,将向导大腿的嫩肉卡出艳丽性感的条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够。”褚央摇头说,“不够……”
“来。”厉卿爱不释手地抚摸褚央,用腿支起褚央快要软掉的腰,牵着褚央解开两人的睡裤。火热的性器碰撞到一起,迥异的肤色差让这个画面无比淫靡。
“呃啊!”
褚央惊喘着扬起头,被厉卿含住凸起的喉结,发出无助的呜咽。他颤抖着射在厉卿手心,并被自己释放出的欲液破开了后穴,蹙眉向厉卿求饶:“厉卿……”
厉卿插入褚央的联结口,直直操进孕腔里顶弄,力道又狠又重,鞭笞得向导汁水飞溅。褚央瘫软在他的怀中高潮,绷紧的小腹将粗长性器的形状都挤了出来。厉卿以为褚央要被自己弄坏掉了,身下却一刻不停地凌虐着脆弱的褚央。
“够了吗?”厉卿反问向导,“喊我的名字,小猫。”
“厉卿……”
褚央在他肩上咬出牙印,鼻翼翕动着又射了一次。厉卿拨开褚央耳侧的软发,在他后颈种下密密麻麻的吻痕:“你的精神触丝好像变少了,嗯?”
“我……我没力气了……”
褚央捂着酸软的大腿想要合拢,即刻又被厉卿掰得更开,感到头皮发麻,什么话说不出口。哨兵的精神壁垒在向导的梳理下更加坚韧牢固,这场玫瑰色的神交让褚央忘我沉醉,身心舒畅。厉卿笑着亲吻他,抱着褚央往浴室走:“看看,你给我的刻印有多漂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
褚央夹紧厉卿的腰,爽得快要翻白眼,狼狈而餍足地摇晃猫耳。在镜子前,他看到厉卿身后浮现出的黑色纹路,与他大腿刻印相近的曼珠沙华,此刻已经盛开在厉卿布满刀伤的后背。
最终联结的哨兵和向导,用刻印锁定对方一生的忠诚与追随,至死不渝。
“呜……”褚央想起厉卿在金三角的那两年,眼前一片模糊,就要挂不住。曾经他以为厉卿是个狂妄自大的家伙,如今才恍然明白,厉卿的高傲都只是面具。他太过强悍,以至于让褚央遗忘许多先决条件。人人谈之色变的厉卿,不过也是刀尖舔血惯了的狂徒,被拘束在西装制服里的衣冠禽兽。
厉卿的前半生被监禁,后半生在流浪,所以他是独虎,是兽王,是无法被降服的捕猎人,是黑暗丛林里的主宰与规则,是捂不热的磐石,是没有道德感却能完美融入社会的伪装者。
如今褚央握住牵绊的厉卿绳索,在哨兵的后背种下了刻印。代价是他也同样被标记,曼珠沙华绽放于后腰。
“好看。”褚央对着镜中的自己微笑,伸手抚摸厉卿后背的刻印,像欣赏世间最美的画作,却又忌惮那道疤痕,“疼不疼?”
当年中央塔为了逼厉卿分化为黑暗哨兵,不惜切断后援让他独自面对来势汹汹的毒枭,想试探他的极限到底在哪里。厉卿在游轮上杀红了眼,针管从暗处飞来时,他选择背靠锋利的船锚,用粗粝带刺的麻绳绞死了作恶多端的毒贩头子,徒手挖出他们的眼睛丢进海里。
锐器对厉卿的背肌造成了几乎不可逆的损伤,可他躲过了那枚注满可卡因的针管,冷汗浸湿了额头。炽热的阳光照射着海水,那一刻厉卿心中的愤怒与悲哀冲到了极点,他对中央塔失望透顶,甚至想过将毒品扎进手臂里,麻痹自己的大脑,彻底堕落。
他受够了,真的受够了。黑暗哨兵就像永远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只要它一日不落,厉卿便一日不得安宁,像个罪人一样苟延残踹。他这么拼命都是为了什么?责任,担当,还是狗屁的正义与和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厉卿趴在血迹干涸的船舷上,抬头遥望海平面。蓝色波光洗涤着他的灵魂,像是命运意识到他的动摇,施舍给他的一点希望。
还没有找到他的蓝宝石,现在放弃,好不甘心。
厉卿咬牙点开通讯器,声音冷得像是脆铁:“……任务已完成,赃物等待移交公安部门清剿,请尽快来到坐标地点与我汇合。”
接应的警察看到厉卿纷纷发出震撼的感叹,踩着山堆似的毒贩尸体将厉卿救出来。哨兵拒绝了所有搀扶,缓慢地顺着海岸线往外走,去到蓝色更浅的远方。那以后,中央塔像是良心发现,总算肯调他回去,对曾经的试探只字不提。
太硬了,比厉卿骨头还硬的只有他那张嘴,还有他的命——这是所有高层的共识。
“疼不疼?”
没听到厉卿的回答,褚央又问了一遍,轻声地,歉疚地,宽慰地。无数次出现在厉卿梦中的双眸,此刻比任何蓝宝石都要闪烁晶莹,足以抚平万千创伤。
厉卿托着褚央的臀,关掉浴室灯。他将褚央压到墙面上亲吻,夺走褚央的手,紧紧攥在掌心。
“现在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