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你当我嫂子,让我哥把你娶进门不就行了?”
“你可打住吧。我可不想做金丝雀。”
“也是,林子里自由自在的鸟儿怎么会愿意有人把它关起来呢?”李诗语黯然感慨。
知了挽起裤脚踏进小溪,她的腿上有很多伤痕,大大小小的伤疤横贯她的小腿。好在伤痕淡去,不算很显眼。李诗语打心里佩服她,一个女孩撑起一个家不容易,更何况现在她还要照顾蛮子。
“还挺多的,收获还不错。”知了提着篮子跨在小黄背上,大仙从小黄脖子下探出头来。
“有虾么?黄焖大虾。”
“大仙!小神仙!”李诗语跳起来,双手作揖,激动得差点跪下磕头了。
大仙摸摸圆滚滚的肚子,安慰受到惊吓的灵魂。“神经病啊。”
“小神仙您真漂亮,真可爱。真善良。”李诗语嘴儿抹了蜜,开始口吐芬芳。
“早就听闻您大名!今天一见惊为天神。”
“小神仙,我太崇拜您了!可以为我算上一卦?”
以前不是也见过嘛?果然一切甜言蜜语的赞词都是为后面的屁话做铺垫。
“别烦我。讨厌。”
“小神仙,好神仙!求求您了。我不求财,不求权,动动您尊贵的金手为我指点迷津。我的郎君在哪?嗯~求你了~嗯~”李诗语嗲声嗲气听着知了一声鸡皮疙瘩。大仙也快酥了。枕着小黄脑袋半眯着眼。
“嗯~你今生可能孤寡……”
……
李诗语的拳头紧了又松,背着身咬紧牙关面目狰狞。一点尊敬的气息都都没了。
“哈哈!它说的就当放屁好了!没你想的那么可怕。它还说我英年早逝呢。小白眼狼。”
“要不是看你是个小神仙,我今天就打死你!”
“来呀!”大仙指指自己毛绒绒的脸说。
“我,知了,还是你替我打吧。”李诗语缩回手,害怕大仙阴她。嘴里念着。“我可没打你啊。”
“趁它睡觉,偷偷的剃光它的毛,可解气了。”知了说。
大仙夹着腿,有些害羞道:“光着身子洗澡也不害羞,人家也是要穿衣服的……”说完,气氛感觉有点不对。两双眼睛面面相视。
知了脸都绿了:“你偷看我洗澡?”
李诗语一脸不可置信:“你偷看知了洗澡?”想起自己也在知了家住过,脸瞬间也绿了。
两双巴掌扇过来,“狗东西!你站住!”
大仙落地而逃。惶惶解释着:“不是啦!我真的没有!是你们要剃人家的毛!我不乐意啊!人家也会害羞的!”
这玩意成了人也是个变态,不如趁早扼杀在摇篮里。
大仙欲哭无泪,它真的没有啊。顶多在门外看两眼而已啊。
柳玉芝掀开门帘,屋外群狗狂吠。他好像很久没回来了,或者说这个家他本就没待多久。他能感觉到这里的一切对他,似乎带着一种抗拒。
柳玉芝有一丝惊讶,随即笑道:“愉悦回来啦!你小子又壮实了不少。也不回来看看。哎,长大的孩子怎么会念家呢?”
“我拿件衣服。”愉悦说着,突然感觉有点不好意思。柳玉芝的眼神太热切,那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期盼和关怀。
“你还好吧?你和阿豪……你们还好吧?你们是我的孩子,永远都是我的孩子。”
愉悦顿了一会,感到有些难受。“都好。”他拿着衣服出门。走出很远,柳玉芝还在门口看着他。
“只要你想回来,这儿永远都是你的家。”
愉悦走进网吧,包榕笑眯眯迎上来,少女的眼里全是星辰,里面装着他的影子。
“还是要包间嘛?蛮子呢?今天你没带他来?”
“嗯。”愉悦的声音很随和,犹如春风,听着让人很是安心,尤其是在包榕眼里。她整人人连着自己的心都融化在他眼里。
“你迷恋上上网了?”
“嗯,暂时吧。挺有趣的。”
包榕拉住他的手,见他不反抗,索性挽着他胳膊进包间。她看得出眼前这男孩很温柔帅气,并不像他人眼里的傻子。
“你都不笑吗?你笑笑嘛!你笑起来一定很好看。”
愉悦缓缓勾起嘴角。包榕笑声如银铃。他看见一个满眼是他的女孩站在他面前娇羞地说:“我很喜欢你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