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市江峦大酒店总统套房。当乐立从打开的房门走进来后,游秉良当即站了起来,热情地和乐立握手,两人互致问候,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这让游美莎都开始佩服起两人的演技来了。
寒暄了一阵后,游秉良直接切入了正题。
“乐市长,前段莎莎和我说了江浙财团投资的几个项目要易手的消息,我最近一直在忙,实在是没有时间,这不刚有点空闲,我就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想和你当面谈一谈。”
“游董,您是千亿级的大老板,日理万机,我很理解。对于这六个项目,我们市政府也很支持,给足了政策,出现如此意外,是双方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对此邱记、方市长都非常重视,今天我们还接待了京都来的投资考察团,他们对此也很感兴趣,已经达成了初步合作意向。”乐立在游秉良面前不卑不亢,神色淡然地回应着。
“呵呵,乐市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最初是你向莎莎提出求助的,怎么能让后来者居上呢?”
“游董,你说得没错,前边我和莎莎小姐合作得很好,尤其在那个造纸项目上,给我们帮了大忙,我们心存感激,只要有好的项目,肯定会第一个考虑你们。只是莎莎小姐始终没有给我回信,我们着了急,这才找到了京都的几位大投资商,他们也正在和我们合作一些项目,因此就提出来现场去看看,才促成了这次考察。”
“不过,如果游董对这些项目感兴趣的话,我们还是可着您这先来,京都那边我再去做解释工作。”
听到乐立这么说,游秉良的神色缓和了下来,他正色道:“乐市长,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我想把这六个项目都接下来!”
乐立心头一喜,这个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期,还以为游秉良会和自己讨价还价呢?
“那游董有什么条件?”乐立追问道。
“我有四个条件:第一,集装箱码头、矿石码头、村镇银行,我们过去都有参与,直接买断股份就行了。”
“第二,房地产项目,我们过去没有涉猎,这也是今后我们的一个发展方向,听说那个林总也是杭市人,我们可以继续留用,和莎莎一同进行管理。对l市的新城建设,我们后续还要投入大量资金。”
“第三,那个公路港项目非常好,现在的总经理霍喻捷是个人才,我们也可以继续留用,争取把那个项目尽快完善好。”
“第四,重中之重就是这个海帆钢铁,由于它的包袱太重,严重制约了发展。因此需要动一些手术,首先那个托管协议予以解除,由我选派管理团队来介入;其次,我们组织一次银企对接会,原则上把当地各家银行的贷款和各种借款全部还清,今后的融资由我们自行来解决;再次,我们要求市政府给予三年免税的优惠政策;最后,就是考虑到我们为政府担了担子,请在不违反法律政策的范围内,给予我们一定优惠照顾!”
游秉良快人快语,竹筒倒豆子一样,很快地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乐立认真地记在了本子上,等他说完后,乐立微笑着问道:“游董,就这些吗?”
游秉良思考了一下,注视着乐立说:“就这些,没有其他的了。如果非要增加一条的话,就是如果你答应我提出的条件,那你请我喝酒,我听说你的酒量不错,罕逢对手,别看我岁数大了,我还有点不服老,想和你比试比试!”
两人对视,哈哈大笑。
乐立正色道:“游董,您是个爽快人,如果就您提出的这些条件,我现在就可以答应和您合作,京都那方的投资商,由我去做解释。那今晚,我就在这个酒店给您接风,我这就向邱记和方市长汇报,请他们过来参加。”
游秉良制止了他,沉声道:“乐市长,今天有你够了。等有机会,再去拜会那两位领导。”
见他执意如此,乐立就陪同着游秉良和游美莎来到了楼下餐饮区,要了一个中等包房,点了一些酒店的招牌菜,酒喝得是乐立带来的,雨馨酒店特供的益寿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人变得熟络起来,游秉良拉住乐立的手说:“乐老弟,说实话,别人都说我是商海中老狐狸,但我这次可是栽了一个大跟头,我这个老狐狸,被你这个小狐狸摆了一道。我明明知道你给我挖好了坑,我却不得不跳进来。”
乐立知道他在试探自己,就用十分真诚地语气说:“游董,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多想法,我过去一直在银行工作,说白了就是一个替大家管钱的。偶然的机会,进入了体制内,我就是有一颗为民服务的心,想尽一切办法,把困难化解掉,不管是对企业,还是投资商,给大家创造一个公平发展的机会!”
“这次是江浙财团和余善,说不定下次也会轮到您这,我绝对不会厚此薄彼,我会一碗水端平,尽最大所能地去帮助大家解决问题。这就是我的初衷,也可以说是我的执念!”
乐立的这番话,让游秉良很受感动,两人干了一大杯酒。
他感慨地说:“乐市长,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可以说是阅人无数,但我几乎没有遇到过你这么真诚的人。当莎莎和我说起你的时候,我很是不屑,也不相信,觉得你不过是伪装的更巧妙一些罢了。今天我们深入交流后,我才彻底认可了莎莎的话,老弟,以后我们在这块土地上,投入得越来越多,还请你多多关照!我也希望能和你成为忘年交!”
游秉良的话也很真诚,乐立就和他敞开了心扉,两人开怀畅饮,不知不觉间每人喝下了三瓶酒,难分伯仲。
在游美莎的劝说下,这才算打了个平手,两人才停止了拼酒。
乐立也有点喝多了,他握着游秉良的手说:“老哥,我的酒量还是不如你,你比我大将近20岁,咱们喝了一样的酒,还是我输了,我服了,我认输!”
游秉良哈哈大笑,像个小孩一样,对自己的胜利很有成就感。
两人在一起拉拉扯扯地往电梯走去,已经没有任何芥蒂,让游美莎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