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保全自己,甚至保全对方的最后期限。
褚央不傻,明白表面来看厉卿强暴了他,实际上,这是厉卿在当时情形下能想到的最佳办法。因此,褚央走进疏导室那刻便有了一个计划,他要反客为主,最大程度套用对他有用的情报信息。
向导手指规律地敲击着大腿,他坐得有些久,腰背泛酸。张医生像个报废的机器人,双目呆滞,瞳孔里流淌着被魅惑的亮蓝色。
“好吧,我大致明白你的意思了。”褚央伸了个懒腰,继续问了张医生几个问题。张医生在向导面前无可隐瞒,全都如实回答。
“张医生,谢谢你。”褚央微笑着对张医生说,“你肯定很累了吧?要不要睡个午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医生眼皮往下耷拉,向后靠着椅背,不多久便传出轻微鼾声。褚央起身抽走张医生手中的病历本,翻到刚刚让他写下的那一页。
“……病人精神状况较为稳定,通过评估。”
褚央敛起笑意,把病历本放回原位,将椅子摆放得整整齐齐,走出房间。他回到病房,从护士为他准备的储物箱里找出那枚鸽血红的耳坠。
他捏着耳坠,意外发现鸽血红宝石下藏了什么东西。褚央想办法打开那枚坠子,得到一张折叠的小纸片——
“t厉卿,”,锦鲤小鱼干,小爱心。
“混蛋。”褚央暗骂厉卿,脸却烧得滚烫。
“褚央。”
躺在病床上昏睡的向导听见有人叫自己名字,困意惺忪,揉了揉眼睛。护士带着一位高大的中年男子走进病房,看样子是个哨兵。
“褚央你好,我是中央塔特派哨兵,你可以称我为曲叔叔。”男人坐在褚央床边,面容刚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褚央暗自打量他几眼,故作害怕地往后躲了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霆见他弱不经风的样子,内心感到好笑。褚央躲在枕头后面对曲霆说:“对不起……我现在不想见到哨兵。”
“是我唐突了,之后会有向导来接你。”曲霆很严肃,“我们需要你去北京亲自指认厉卿,后续的诉讼会由iga代理完成。”
“啊……”褚央眯着眼睛,“中央塔会清洗我和他的联结吗?”
“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都感到很抱歉。”曲霆终于考虑他是个脆弱的向导,用软化的语气说,“孩子,你需要和他断开联结。你的人生还很长,打起精神来,好吗?”
曲霆看不见的地方,褚央露出冷笑。断开联结?这都是中央塔冠冕堂皇的说辞罢了。
“嗯……”褚央轻声细语,“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一周后。”曲霆看着他病号服下露出的红肿手腕,不由得叹了口气,“或者等你养好了伤。”
“没关系。”褚央拿开枕头,眼中积蓄着委屈的泪水,“曲叔叔,我会被塔抓走吗?”
“怎么会呢?”曲霆沉声道,“你是受害者,我们会保护你的。”
“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以为自己是攻击型向导……直到厉卿,他,他对我……”泪滴滑过褚央白皙的脸颊,他用纸巾擦去眼泪:“我才知道,原来我是幻术型向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曲霆生硬地安慰他:“都过去了,塔会还给你正义,那小子必须受到制裁。”
“谢谢……”褚央像是哭累了,对曲霆眨眨眼,“去北京之前,我想先回宣江看看妹妹,可以吗?”
曲霆起身同褚央告别:“可以。你好好休养,一周之后我们会送你去宣江,然后直飞北京。”
他推门离开病房,等在门外的副官立刻敬礼:“长官,厉卿今天仍然没有说话。”
“还是不松口?”曲霆扯松领带,“不是让幻术型向导去了吗?怎么连哨兵的嘴都撬不开?”
“也许是最终联结的影响,厉卿的精神壁垒现在固若金汤,首席也无可奈何。”副官汇报说,“他的反入侵能力本来就很强,如今已经成了铁板一块,怕是很难下手了。”
“哼,依仗向导的能力算什么?我看他能嚣张到几时。”曲霆回头对副官说,“派人看好这个房间,必须二十四小时无间断监视褚央。所有人戴上护目镜,不要与他对视。”
“是!”
“还有……”曲霆低头看表,他急着赶下一趟飞机,“让北京准备好测谎仪,指证那天,给褚央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