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落落发现不对劲,它竟然把自己往家里带。“是不是我家里出事了!大仙等等!我知道你是神仙,你告诉我啊!这没什么可奇怪的!”
大仙回头看了她一眼,脚步加快,一头扎进草丛不再出来。落落心里不安,匆匆往回赶。
店门口,父母正和邻居有说有笑的。电炉里吹着暖风,一桌人围着打牌,边上站着几个看热闹的老人。落落松口气,搓搓手掌,手心有点出汗。询问没什么事之后才放下心来。
后院传出嘟嘟的响声,落落的心悬起来,问道:“莽子哪去了?”
父母笑笑,示意她去后院看。落落掀开帘子,后院的门虚掩着。莽子背对着她,电钻发出嘟嘟声响。
“莽子,你干什么!”
“啊!我做琴。”莽子像被抓了现行,把电钻往地上一放,拍拍身上的碎屑。拿起木琴。“看,漂亮吧!”莽子一脸自豪。
“好啊!这几天你就背着我干这个!”他竟然把院子里那颗桃树砍了,就为了一把破琴。
“好啦!屋后那么多桃树,我又种了几颗,你吃不完的。你看看这琴漂不漂亮?”
落落眼前一亮。不得不说莽子的手艺不错。木琴打磨得光滑靓丽带着新木的气息。
“小心点,你别进来了。”莽子忙抱着琴跑到门边。“忆香怎么没回来?”
“她看热闹呢,我就先回来了。”落落拖着木琴,琴身比阿豪的吉他大了整整一圈。握在手里稍显沉重。落落看看躺在地上的车轮。将信将疑地问:
“你真用这玩意做?”
“对啊,我把骑了两年的自行车卸了。”
落落嘴角一阵抽搐。“这琴真真是独一无二的好琴。”落落有些累了,便坐在门前看着莽子把琴弦一根一根订在木琴上。
“我在门外等忆香,一只黄鼠狼把我带回来。我还以为家里出什么事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大仙?这东西挺有灵性的。”莽子把外套往车头一扔,洗了手,拉着落落看了又看。
“你受伤没?”
“瞧把你紧张的!我走路有些累啦!”落落笑道。
“走,进屋休息。”莽子说着一把抱起她。
“我自己会走啦!”即便他是自己丈夫,每一次拥抱落落还是会脸红。
莽子从暖壶里倒出热水笑道:“你暖暖脚。”
“我脚出汗了还用暖?要暖你给我暖。”落落吐吐舌头,把脚伸进盆里。
莽子捏捏她的脸坏坏笑着:“晚上给你暖。”
“哼!讨厌!我才不跟你睡,满脑子坏心思。我跟忆香睡。”
莽子笑呵呵回应:“你爱跟谁睡都行,反正我跟我家宝宝睡。”
落落小脸一红,骂了句不正经。
屋外莽子还在摆弄他的小木琴。他坐在那儿低着头,木屑撒了他一身,就像下了一场毛毛雪。落落捂在被窝里,侧着身望着窗外,窗户是本是关着,是她要求开条缝。
“哎,我渴啦。”落落说,她并不渴。无非就是想让他休息一会。看看她的先生。她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渴啦!”那张脸从窗外探进来,不一会便笑呵呵的出现在屋里。
“你的手都僵了,带副手套,听着没?”
“我不冷,动着还热了。”莽子说。说着,变法戏般从手里生出一只腊梅来。“冬天第一缕香。”
“油腻!我就说你怎么这么香,把腊梅摘来了。”落落接过花,咂咂嘴。“我想喝酒。梅子酒。”
“不行。”莽子装作没听见回院子里干活。怕吵着落落,把木屑堆在一块,决定寻个落落不在家的日子再做。莽子刚把木琴收回屋,落落便可怜巴巴看着望着他。
“好吧,就一口。”莽子眼神宠溺,无奈摇头。酒只有他和老丈人知道藏在哪儿,就是为了避免落落嘴馋,嗜酒成瘾。
梅子酒入口,酸酸甜甜带着浓浓酒香。落落舔舔嘴唇。“再喝一口。”
“不行。你吵馋嘴,宝宝怎么办?出生就是老酒鬼了。”
落落笑笑,知道他不给自己喝,眼巴巴看着他把酒坛子放在桌上。
“你陪我嘛!我困了。”落落想着把他哄睡自己就可以偷偷喝。没想到莽子怀抱太温暖,自己先睡去。莽子暗笑,他能不知落落的小心思?等她一睡着,便偷偷下床,准备把酒放回地窖里。
“酒呢?”莽子小声惊呼,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刚刚放在梳妆台上的酒瓶不见了。落落已经熟睡,房间里没有他人,酒杯和盖子还在。那这坛酒足足有十斤呢,几个眨眼的功夫不翼而飞。莽子陷入沉思。
此时,后院里,碎石块搭成的小窝里。家兔们抱成一团缩在一角,惊恐万分看着草窝里的不速之客。
池塘里,荷花早已颓败,几片残叶飘在水面。大仙从窝里探出头,摇摇脑袋,酒坛子摔在一边,他晃晃昏沉沉的脑袋。冷风一吹,瞬间清醒了些。
“好险~刚才差点丢了小命。这~人间的日子似乎,越来越不好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