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去哪去哪。管我什么事?”知了连哄带赶将他扫地出门。
谢易笑道:“知了姐对丈夫温柔点,好歹是同床共枕的人了。”
忆香一个大嘴巴过去,谢易讨饶道:“姑奶奶轻些。脸疼。”知了也不管门外几人,碰一声锁上门。耳根子清净了,心里却乱如麻。灵堂前,秦奶奶低声祷告着:“保佑我家孙女夏知了平平安安,健康幸福度过此生。”
“知了,奶奶想你活着,你怎么做选择,奶奶都尊重你。”
墙角下的野蔷薇开得正艳,手机里未接来电刷爆屏幕。知了眼里升起一股水雾。“奶奶,我心里有答案了。”
一生一世一双人,以为可以彼此相伴到老。梦碎了,才发现再坚贞的誓言会被现实打败。她妥协了,终于拿起电话。
“阿豪,我不嫁了。”
“知了,你在开玩笑的对不对?你只是生气了……我不相信。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我们说好。等我毕业回来就结婚。”阿豪声音开始哽咽,颤抖着回应她。
“你应该听说了。我和愉悦在一起。”
“为什么?”
“我跟愉悦有了夫妻之实。我,爱他。等你回来,我把戒指还给你。”
阿豪的心碎了,连同手里的手机。知了说了什么,他听不见。他不信这话是从知了嘴里说出来,可这是她的声音啊。
我们有了夫妻之实。我爱他。
十多年的感情抵不过几个月的浅淡之交。
她哭了。
他也哭了。
两个失落的人,隔着千里之外。望着浩瀚星空相对无眠。
翌日凌晨,知了打开院门,愉悦靠在台阶上,闭目鼾睡。没有烦恼的人真好。知了一脚将他踹醒。
“你是真想跟着我过?”
愉悦点头。
“那好,进来。”
“进来啊。”知了提木偶似的把他拽进来。
“跟我在一起,你得干活。”知了冷漠的说。
愉悦站在院子里,知了不再对着他笑,眸子里升起一股幽怨。他弯腰抓着扫帚。
“知了,你生气了?”
知了没回答他,斧子用力一挥,木柴应声劈成两半,地上砸出一个洞来。愉悦挠挠头,不敢说话。
半夜,远门外站着一个人。声音憔悴,低声呢喃着:“知了,知了我回来了。”知了打开门。门外站着风尘仆仆的阿豪。她不知道他坐了多久车,赶了多久路。提着包,发丝凌乱,面容憔悴的少年抱住她那一刻。知了知道他耗尽了所有力气。
“知了,我见到你了。我只是做了个噩梦对不对?他们说的都是假的,你亲口告诉我。你还爱我。”
知了红了眼眶,鼻子发酸。推开他,进屋拿出一个小盒子。那是他送给她的戒指。
“他们说的没错。是我对不起你。”
“不,我回来不是要戒指的,你跟我走。我带你走!”
知了哭着推开他,“你冷静点,这是我家,我们去哪?”
“一定是愉悦欺负你了。是他对不对。白眼狼,他为什么要出现,要出现在我们视线?为什么?”
阿豪哭着笑着,绝望的望着站在柴房门口的愉悦。“是你的出现拆散了我们!是你!”阿豪冲过去,一拳打在他脸上。愉悦也不躲,坐在地上摸摸嘴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