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左潇过生日也给周妆准备了礼物,他喜欢看她穿裙子,因此特意买了漂亮的发卡。他要让蝴蝶停在周妆的头顶,这样春天就能永远属于恋人。
“姐姐……”
不知过了多久,左潇艰难睁眼,发现整间实验室都暗了。黄昏云翳抹去了天光的清朗,夜之降临,大地昏睡,伸手不见五指。左潇猛然想起与中央塔的会议,翻身推开椅子就要往外冲。
“啪!”
灯光骤然亮起,左潇惊觉实验室里还有另一个人——魁梧的哨兵身穿黑色连体制服,嘴角噙着鄙薄的哂笑,居高临下望着左潇。
左潇心中没由来地颤了颤,他潜意识感到不安,恐惧顺着脚踝缠绕了四肢百骸。
“等了太久没见到人,擅自进实验室来找你了。”哨兵微微低头,“初次见面,我叫魏徳耀,中央塔a级哨兵。”
“抱歉,我不是故意爽约的。”左潇努力稳定身形,对魏徳耀点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改时间再约,我会对你重新汇报。”
“没关系,塔对待合作伙伴从来都宽容体谅。”魏徳耀顿了顿,像是欣赏左潇阴晴不定的表情,“尤其是向导。”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左潇在魏徳耀看不见的地方攥紧了拳,“虽然我们研究向导素,但都是普通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魏徳耀徐徐走向左潇,他每进一步,左潇便后退半米,“那这是什么?”
左潇顺着他的目光望桌上看,顿时五雷轰顶,脸色唰白。两支用过的缓释剂针管静静躺在实验器材旁——今天早晨,他与杨菲菲赶在实验前各自注射了一支,顺手丢开,急匆匆跑去隔壁了。
面对强壮高大的哨兵,左潇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他的百密一疏,就要成为通向哀亡的墓志铭。
“我可以解释。”
左潇靠近桌面,偷偷撕下杨菲菲的姓名标签,他还不能熟练运用幻术技巧,能想到唯一的办法便是拿出烈阳碎片。魏徳耀双手抱臂,用看戏的戏谑语气说:“洗耳恭听。”
“其实,我……”
左潇话锋陡转,扑到药品柜里抓出一颗烈阳碎片!金色晶体像是阳光的瘢痕,照亮了整个实验室,明耀卓绝。哨兵没想到左潇还藏了后手,可他毕竟是优秀的a级哨兵,很快制住左潇,将他压到地上。
“放开我!”左潇撕心裂肺地吼叫道,烈阳碎片在手心散开,祈求中的爆炸却没有发生。适用烈阳碎片的武器还没完成,纵使左潇拥有对抗哨兵的致命手段,却怎么也施放不出来,徒劳地发疯挣扎。十天,再给他十天时间,只要再给他十天时间,他离梦想咫尺之遥,为什么命运不肯对他低头!
魏徳耀掐住左潇的脖子,迅速点开耳麦说:“东实验室2,发现野生向导。”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左潇释放出精神触丝,不惜一切代价对魏徳耀拳打脚踢。然而蚍蜉撼树般的动作勾起了哨兵最本能的征服欲,魏徳耀发现他眼中亮起的幽蓝色,五官因狂喜而扭曲。
他的身下,是一名幻术型向导。
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事情了。
“缓释剂,是谁的?”魏徳耀怀疑实验室还有向导,“把你的同伙交代出来,塔会优待你。”
“优待?把我分配给更强壮的哨兵,还是给我一张更软的床?”左潇不可能出卖杨菲菲,誓死反抗,“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联结哨兵能感受到向导的情绪,周妆一定能意识到左潇的危险,全速赶来。左潇想尽所有办法拖延时间,只要周妆在,他们就能解决合力这个哨兵……
“你不肯说也没关系,想知道我们会怎么伺候你这样的向导吗?无论多硬的骨头,只要进了禁闭室,不出天都能服软,哭着求我们放他出去。”魏徳耀用拇指拨弄他耳侧的性腺,“就算你不说,我们也会一个个查,一个个问,你觉得我们能找到吗?”
“滚!”
左潇在魏徳耀手背咬出血洞,踢开哨兵往阳台跑。他打开窗,看见杨菲菲、楚逸与郝勇成已经跑到了楼下,楚逸与郝勇成死死搂着杨菲菲把她往树荫带,女孩的脸上布满泪水。周妆手里捧着灿烂的黄色鸢尾,飞扬的裙摆被晚风吞噬,消失在夜的尽头。
“潇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左潇读出周妆的口型,他从未在哨兵脸上看过如此绝望的神情。脑海中闪过万千念头,左潇牙齿打颤,像是掉入冰窖,止不住地颤抖。他好疼,好累,从小腹到后颈密密麻麻地发烫,也许他已经死了,此刻的他是抱恨终天的冤魂。
“对不起。”为了防止中央塔调查烈阳碎片,左潇挥手将它们洒进下水道,在心底默念道,“菲菲姐,你救了我一次,这份恩情我已经还清了。请带着我尚未完成的梦想,拯救黑暗中的向导吧。”
快跑,义无反顾地跑,永远不要回头。
他踏上窗台,跳跃的姿势已然定格。周妆向他大喊,说的话语被风撕扯,飘散成零落音节。闭眼,吸气,迈动脚步……
“砰!”
坠楼的前一秒,左潇被魏徳耀扑了下来。哨兵手中拿着一枚星月之痕,被左潇亲手提炼出的暗紫色晶体,穿越了曲折高潮与不堪,映出美轮美奂的光线,射中他的心脏。
“啪。”
联结断开了。
左潇倒吸冷气,僵直地栽倒,发出凄厉痛苦到极端的尖叫。他双手抱头,浑身过电般痉挛,口中吐出大口鲜血,痛得失去呼吸,彻底晕死。在他中弹的同时,周妆双膝跪地,倒在满地的黄色鸢尾中。烈阳碎片滴落到她的脸上,像是无情的雨水,一种悲悯,一种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