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摘下来?”厉卿坚持不懈地问,正如他坚持不懈地插进褚央的孕腔再抽出,“小猫,你答应过我。”
“对不起。”褚央放走那束光,“我害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厉卿吻他的鼻尖,唇珠,耳后不起眼的痣,还有沾泪的眼睛。他轻松抱起褚央,就着相连的姿势往浴室走,褚央抬腿弹动了少顷,躺在厉卿怀里哭。他怀疑自己要被操流产,宝宝踢得他好疼,他已经受不了了。
“对不起……”
褚央跪在梳妆台上,看镜中厉卿的赤瞳。哨兵眼里翻涌着千山千海,可他没有心思解读厉卿的想法了。
他们已经彻底交融,不分彼此,他成为了厉卿的一部分,厉卿将他吞咽分尸。桃红刻印像是淫纹,哨兵每每靠近,褚央就会本能地想要被疼爱灌溉。厉卿找到首饰盒,拿出偏小的婚戒,为褚央戴好,再把大一圈的戒指套进褚央的奶尖,卡住咬痕密布的乳晕。
“很漂亮。”厉卿揉他光洁无暇的孕肚,“小猫,你很漂亮。”
后穴再次被填满,被扩充到极致的感觉令向导浑身酥麻。褚央泪眼迷蒙,偏头与厉卿接吻,余光顺着他的话往下看。
青紫交加的锁骨。
红肿可怜的乳尖。
涂满白浊的孕肚。
……
光滑白皙的孕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褚央的呼吸瞬间暂停。他像是被活生生撕下一张皮,浑身烫得发冷,休眠大脑发出尖锐警报,剧烈跳动的心脏万箭射穿——
侧腹处的伤疤呢?
夜幕如闷雷落下,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伸出颤抖的手盖住镜中属于自己的脸。他看见厉卿露出微笑,深邃的血瞳被刘海遮住,陷入阴影。
北京,低调的商务车通过层层卫兵安检,驶入某隐蔽街区。这家直属中央塔的医院通体灰白,四处有持枪哨兵看守,气氛压抑得叫人窒息。
车辆停在住院部门口,后排两侧车门打开,一位长红发哨兵与黑发哨兵依次下车。
来人正是徐图与千雾,他们向卫兵出示证件,几通电话后,卫兵放行,徐图与千雾乘坐上电梯。
不同于惯常的嬉笑活泼,徐图阴柔的眉宇间萦绕了几分担忧,千雾表情看不出端倪,挺直的腰背却也泄露出凝重。他们来到医院最顶层,刷卡通过安检门、防爆门、防毒门,虹膜检验门,最后是一米厚的防辐射与向导素阻隔墙。
“千首席,徐队。”顶楼值班的哨兵认得他们,敬礼说,“你们是来找厉首席的吗?”
“嗯,alligi怎么样?”
值班哨兵放下手臂:“厉首席在里面,还是老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褚向导呢?”
值班哨兵摇了摇头,千雾让徐图不必多言,对值班哨兵说:“辛苦,麻烦给我们开通探视权限吧,alligi知道。”
由铅板与特殊材料混合而成的隔离墙慢慢打开,徐图与千雾对视一眼,戴上面具往里走。长廊尽头是一个监狱似的病房,白色过于单调阴郁,徐图感到有些胸闷,驻足停在窗前。
隔着单向玻璃,房内景象一览无余。褚央安静沉睡在病床中,面容苍白,毫无血色,像是一具干瘪枯瘦的尸体。厉卿坐在床边,空洞出神地盯着褚央,偶尔转头看死水一潭的仪表盘。
哨兵制服让厉卿宛如勾魂索命的黑无常,他是雪地里唯独的黑,看起来比褚央更阴气沉沉。
“多久了?”徐图不忍再看,靠着墙下蹲,想抽烟却没摸出打火机,悻悻地说,“褚央他……”
“距离授封宴结束正好一个月。”千雾叹了口气,“厉阿姨今天给我打了个电话,iga那边的意思是,可以确诊了。”
徐图指着病房门上的标签:“确诊?”
“按照国际惯例,三十天是最后期限。”千雾抬手扶眼镜,“确诊他长眠于幻境无法醒来,也就是我们常说的——”
“幻梦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