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图惊悚恐怖的面孔来不及定格便消失,空荡房间内漂浮着洗涤剂与空气清新剂的香氛味。褚央仰头看着厉卿,张嘴想说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中餐点了蜗牛,你爱吃吗?”
厉卿抢先开口,挨着褚央的肩膀坐到床沿边,被冷黑色鳄鱼皮革包裹的食指敲他手背,发出暧昧邀请。
“……好。”褚央又补充了一句,“但我胃口不好,吃不了太多。”
“那就多少吃点,然后睡午觉休息。”厉卿摘下手套,自然而然圈住褚央的手腕,像是提前预演好了行动,牵起他往起居室走,“行不行?”
褚央当然不拒绝,也很快忘了自己要问厉卿什么问题。邮轮出发离港时他刚好躺上床,一声长鸣过后,翡翠皇后开启了表面精彩的非凡旅程。
“睡不着?”
厉卿坐在床边看《神曲》,偶尔转头观察褚央的呼吸。带有淡色血管的眼皮遮住了曾经耀眼的蓝色双瞳,颇有种岁月静好的安逸。
“原本很困的,但一挨到枕头,又莫名其妙清醒了。”
褚央不好意思说实话,被哨兵过分纵容的后果是离开了温暖拥抱便无法安然入睡。厉卿却像读懂了褚央的小心思,把放到床头柜,脱掉皮鞋挤上床,捏褚央的后颈。
“要不要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褚央顺着厉卿给的台阶滑滑梯,转身翻进哨兵臂弯中,心满意足地睡了。厉卿等他呼吸平复,才单手继续拿起本,空出右手给褚央顺毛,揉按他下颈的软肉。
“喵呜~”
异瞳狮子猫凭空出现,踩着厉卿的腹肌摇尾巴,摆明了也要哨兵呼噜毛。厉卿把小猫拖进怀里抚摸,眉眼间藏不住笑意:“芝麻球,怎么跑出来了?”
芝麻球比褚央更傲娇,软软地呜咽,摊开肉掌往厉卿手心蹭。厉卿雨露均沾地抓它脑袋,睡熟的褚央便跟着不断轻哼,舒服得满脸通红。
“吼——”
近云感受到芝麻球现身,兴奋地钻出来蹦迪,叼着芝麻球后颈就要独享猎物。厉卿打了自己精神体一巴掌,不顾父子情分警告它:“别动!”
近云委屈,但近云不敢乱来。芝麻球钻进褚央怀中,紧贴向导的面颊撒娇,看得厉卿口干舌燥。
“芝麻球。”厉卿哑着嗓子说,“这段时间不要出来,可以吗?要是让别人知道他是向导,那就危险了。”
精神体当然能明白主人在做什么,听话地摇尾巴,异色双瞳亮如晶石。厉卿安静守着褚央与芝麻球睡觉,东北虎趴在褚央身后,缓缓垂头靠他的肩膀。
正午阳光褪去炽烈温度,和煦洒进房间,带来海盐的清苦气息。厉卿忽然觉得眼前的景象很美好,他置身其中,竟然有些骨头酥麻,脑海里复杂的算计全都蒸发为泡沫,飘到窗外的蓝天白云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只猫,一只虎,一张床,一双人。
再工作就不礼貌了,厉卿心想,等任务结束就带褚央去北欧乘坐邮轮看极光。
于是就这样虚度下午的光阴,直到落日西沉,厉卿也没再看进去几个字。诗歌内容早已烂熟于心,如果研习《神曲》是每位哨兵的众生修行,也许厉卿能够提前结业。
更晚些时候,褚央晕乎乎地睁眼找水喝。厉卿将纸张泛黄的本收拾好,把他抱进浴室,站在镜子前给褚央穿上衬衫夹。
“嘶——”褚央用手触摸那圈黑色的腿环,“这是什么?”
丰盈匀称的大腿被圆环卡出不易察觉的弧度,轻轻晃动出肉感的浪,活色生香。厉卿大手顺着褚央的后臀往下探,肆意留下青紫的掐痕。
“衬衫夹,给你固定用的。”厉卿低头在他腿环里插进一把软刀片,“要戴美瞳吗?”
褚央犹豫片刻说要戴,厉卿留下提前准备的晚宴礼服,离开浴室去收拾东西。十分钟后,褚央揉着眼睛在厉卿面前站定,虹膜已然完全漆黑。
戴上美瞳的好处是能够隐瞒向导身份,坏处同样明显。
“有点不舒服。”褚央说,“我感觉精神力也被影响了,有点迟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关系,今天是出港第一天,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动作。”厉卿再次检查手枪子弹和烟花刀,“随时跟紧我,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都要和我说。”
“好。”
褚央接过刀,送进后腰皮带特质的卡槽里,搭上门把手。厉卿拉褚央转了一圈,把他压到门板上接吻。
“唔!”
褚央闻到极淡的花烟香,似乎是玫瑰,但与厉卿平日里总抽的那款保加利亚之泪不同,混杂了更成熟厚重的木质香。哨兵眼中显出欲望,被迷离夕阳晕成抽象无言的真情流露。
气氛好得过头,因为害怕起反应,这个短暂的深吻浅尝辄止。褚央手指插进厉卿的发丝,刻意弄乱了他做好的造型,用迎合的语气说:“我已经感受到你心底的野兽,厉卿。”
厉卿埋在他颈窝里笑,低声念了什么,鸿毛点水般轻巧,褚央没听清。他们岑默地彼此相拥,整点钟声响起的那一刻松开了手。
哨兵推开门,逆光挡在向导身前,像至高无上的主君。深紫色成衣勾勒出他的翩翩风度,他的笑里藏刀,他的不屑一顾,他的有所忌惮。
五分钟后,来自法国的混血商人alex带着贴身助理shir走进餐厅,指间夹着未点的木槿花烟,身姿挺拔,绝世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