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知否沈昭25
昭儿忙回头看向大娘子,大娘子脸上的表情更奇怪了,但还是笑了一下,她心想,自己儿子怎么在昭儿面前这般柔声细语的,还笑得这样,自己做亲娘的也没见过几回。
昭儿按从前的规矩问了安,大娘子也好生应了,一旁的长柏见着,嘴角的笑意更甚。
“你翰林院的事竟不忙么?”大娘子问道。
盛长柏看着昭儿,听到大娘子的问话眸光一闪,从容答道,“今日事少。”
大娘子也不怀疑,点点头。
盛长柏又对大娘子说道,“我来时见如兰似乎是在找母亲,母亲去瞧瞧?”
大娘子愣了一愣,便听长柏的话,去如兰那里了。这次她听明白了,这是支开她呢。
沈从英远远看着那边的昭儿长柏,笑了笑。
这一场马球会,二人心照不宣,都不是为了看球而来。盛长柏带着昭儿来了假山石边,小厮在不远处看着,流云皱着眉,隐约猜出这是给自家姑娘日日送东西的那人。
到了假山石里,无人之处,昭儿便扑到了长柏怀中。
长柏摸着她的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她的肩膀,柔声问道,“这些日子可还好?”
“不好。”昭儿呢喃道,她抿着唇抬头看着长柏,“一点都不好。”
“见不到二哥哥,昭儿不好。”
长柏长叹一口气,扶着她的肩膀看着她,昭儿的眼眶微红,满面的委屈落入他眼中,长柏的心中酸涩难言。
“对不起。”
“不要二哥哥说这些,二哥哥,昭儿想你。”昭儿软声道,她揽着他的脖颈,像以前那样,蹭了蹭他的脸颊,却被新长出的短短胡须刮得脸疼,她在长柏面前是忍不了一点疼的,于是痛呼出声,“疼。”
长柏摸了摸自己的脸,最近很忙,他来得更是匆忙,倒忘记了这一茬。他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颊,昭儿摇摇头,眼睛亮晶晶的,长柏一见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笑了笑,把昭儿紧紧揽在怀中,吻了那一处脸颊,而后便是她涂了胭脂的唇。
昭儿的眼睛再睁开时,已经被抵在了山石边上,盛长柏的手在后面扶着她的头,怕她磕到。
二人在这狭窄的假山后,叙着心中所想。
而此时,却有人声传来,原来是从假山那边传来的,小厮和侍女在入口处,却没管假山外面,毕竟那里是进不来的。
昭儿想听,可长柏却不愿意停下手上嘴上的动作,昭儿这般哪里分的了心,她眼神迷蒙着,身上软绵绵地靠在他怀中。
长柏却能一心二用,他听得分明,那是四妹妹和梁晗的声音,不过一会伴随着一声女子的惊呼便不见了。
他往下,忍不住亲了亲她衣襟外的锁骨处,昭儿的身子一颤,惊呼出声。长柏抬头,对上了昭儿濡湿的眼神,他上前亲了亲她还泛着水光的唇,轻声说道,“昭儿可要小心些,外面还有人。”
昭儿点点头捂住了唇也没想着去制止盛长柏的动作,越发纵容了他的欲望。
捂住的唇也还是会泄出几声娇吟,盛长柏笑着,他爱听极了。
他方才的话是骗昭儿的,外面的人早走了。但昭儿这时候,是最乖巧的。
没来得及刮长出的胡茬浅浅划过她的肌肤,昭儿觉得又疼又痒,眼中沁出了泪光,她忍不住放下捂嘴的手想要推开眼前的男人,但手到了长柏身上,又不像要推开。长柏捏了捏她的小手,软乎乎的落在他身上,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二哥哥,变坏了。”昭儿委屈道。
长柏一顿, 抬眼看向昭儿,问道,“那昭儿还喜欢二哥哥吗?”
昭儿捏了捏长柏的脸,看着外面总是肃着一张脸的探花郎在她这里任她施为,凑近他耳边说道,“二哥哥还可以再坏些。”
探花郎被撩拨地不知所以然。
二人从假山石里出来的时候,都是衣冠整齐的,但昭儿的脸颊是红扑扑的,一脸的春色倒比周边的春意还浓。长柏俯身瞧了瞧,便对她说道,“去不了马球会了。我送你回家。”
昭儿眨了眨眼说道,“姐姐?”
盛长柏笑了一下,但很浅,他说道,“她会知道的。”
沈从英听着身边女使的传话,挑了挑眉,说道,“胆子不小。”
而后又想到这些时日官人同她说的,再过几日盛家来提亲,怕是要定亲了。盛长柏看来,确是很让官人满意。
二人却没发觉,此时高处的亭边,有一人看着满脸春色的昭儿舔了舔唇,他衣着华贵,容貌寻常,他眯着眼看着昭儿的背影说道,“汴京城中,还有这样的美人儿。”
他身边的一个侍从看到了他急色模样,内心暗喜,上前谄媚说道,“这是沈家刚认回来的姑娘,身边那个是她先前家中的哥哥。”
“啧,这样混乱。”男子说道,“沈家女?有些难办。”
那侍从转了转眼珠,说道,“便是谁家女都无事,只要得手,量沈家也无脸面嚷出去。”
“况且,一个养在他府十几年的女儿,沈家能有多在意?大不了世子允一个侧妃之位,也不算太委屈她。”
“你知道什么。沈家会让女儿给我做侧室?”这人便是邕王世子,他父亲如今是朝廷中议储的佼佼者,身为邕王世子自然身份水涨船高,他啧啧嘴,“得了手,让我尝尝这样的美人是什么味便罢了。”
“你可有法子?”说罢他看向那个方才进言的侍从。
侍从微微一笑,说道,“禀世子,自然是有法子的。只要将人掳来,到时候,还不是您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邕王世子不耐地搓了搓手指,神情满是迫不及待,他又看了看昭儿消失的方向,说道,“给我好好盯着。此事办成,我重赏你。”
一旁年长些的侍从忍不住劝阻道,“那毕竟是沈家嫡女,姐姐又是…”
“不成还有今日之事做把柄,他们还要不要名声了?”邕王世子摆了摆手,转身便要离去,边走边叫那个之前进言的侍从。
年长些的侍从摇了摇头,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