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馆主卧,衣帽间的窗帘拉的紧实,郁雾盘腿坐在长毛地毯上,她面无表情地看向单膝跪在她面前,手臂撑着膝盖,男人修长的手指在纸箱里挑挑拣拣。
郁雾:“谢谨川,做个人行吗?”
他在箱子里从下面翻出来一件蕾丝睡裙,郁雾嘴角抽了下,她目测这这件睡裙的长度,“你不如说这是一件长款上衣。”
他点点头,抛在她怀里,嘴角勾着笑,颇有耐心的同她讲道理,“刚才夫人在车上可是说随便谢某要什么报酬呢。”
那她也没想到他脑子里是这种事呐!
谢谨川耐心很好,兴致也高,他手臂撑着膝盖,目光一直看着郁雾生动可爱的小表情。
静等了几分钟后,他手臂伸过去,掐着她的腰径直抱起来往浴室走去。
郁雾躺在浴缸里,享受着他细致入微的服务,颇有一种享受大餐前的准备仪式。
也不知是他耐心足够好,还是他就是想做的如此全面。
一直到她长顺柔软的发丝被吹干,郁雾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脑袋枕在他肩膀上,耳边都是吹风机呼呼的暖风声。
她感觉身前的浴巾被解开了,真丝的睡裙从她头顶罩下,谢谨川勾着肩带穿过她的手臂,她低头看着已经穿戴好的睡衣,手掌捂住了微微泛红的脸颊。
“谢谨川,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爱好?”
他轻哂,手指屈起,在她侧脸刮了下,嗓音里缠着笑,“夫人,身材不错。”
郁雾被谢谨川这不知何时转换的风流模样激的红了眼眶,天旋地转间,她浑身的力气丧失,只能抱着他低声控诉,“谢谨川,你……”
……
衣帽间的地毯被撤掉换了新的,郁雾裹着睡袍坐在沙发上,看着谢谨川忙碌的身影,她手掌间捧着一杯温热的水,略带沙哑的音色让她自己都短暂的怀疑过这是自己的声音吗?
地上还扔着几个打结的用品,谢谨川用卫生纸包起来扔在垃圾桶里,床单被换上新的,郁雾正好也把手中捧着的水杯喝完。
她身体发软,靠在沙发上,懒懒地不想动,谢谨川走过去,把她托在怀里抱起来,郁雾脑海里不自觉地回想起数小时前他也是这种面对面抱着的姿势,把她带去了衣帽间。
角落里还扔着被撤掉的地毯,她扯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此刻窗外还是昏沉的夜色,偶尔间可见几颗零散的星和悬挂在高空中的明黄色圆盘。
“下次谁说谢总三十年纪大,我第一个不同意。”
谢谨川手指划过她的侧脸,捏了下她圆润的耳垂,“嗯?谢太太,谢某还没有三十。”
郁雾困倦地打了个瞌睡,声音微弱,“四舍五入。”
谢谨川:“……”
他关上房间的灯,郁雾自觉地滚进他温热的怀里,到了冬天,他臂弯处简直就是天然的暖炉,让她这种手脚发凉的体质格外羡慕。
他把她的手掌握在手心里暖着,房间里挂着的石英时钟时针指向四时,从宴会场回到公馆时已经近凌晨,折腾了三个小时,收拾完毕已经跨过了四点的门槛。
“老公,我想再拍一部电影。”
谢谨川嗯了声,手掌拍着她的背,轻声哄她入睡,“嗯,想做什么就去。”
他永远为她保驾护航。
郁雾沉沉地睡过去,醒来时已经日头正盛,房间里窗帘拉的紧实,身边已经没有了男人的身影,她揉了揉腰,床头柜处放着一个粉色的保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