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不能让他知道魏南风的存在,不能让魏南风成为沈挽意手中的把柄。
林清也阖了阖眼睛。
“顾律师……”腿软到几乎站不稳,浑身像是爬了无数只蚂蚁,连她自己都觉得身上的温度灼人。
话到嘴边,又无话可说。
顾时晏唇边的弧度带着些残忍,“话说不了两句就又要跟我拉开距离,林清也,你的诚意也不过如此。跟你所谓的梦想一样,口口声声要做律师,不过转脸就来做小姐,虚伪得让人恶心。”
“不过既然你主动送上门,爷自然没有不接受的道理。”
林清也一僵,心下一寸一寸冷下去,烧热却开始蔓延至四肢百骸。
“这酒……”
“林律师自己拿过来的酒,里面下了什么东西,”顾时晏善解人意地温柔解释,“怎么反过来问我。”
“顾时晏!”
“林律师欲擒故纵的这点小把戏,确实比一直死气沉沉有意思多了。”
林清也蓦地踉跄了一步,怎么也不会想到这种地方还有这样的规矩。
她侧目看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的女孩,晃了晃被情欲冲击到昏沉的头脑,低声道:“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谁允许你走的?”顾时晏的语气轻轻柔柔的,全没有多少温度,“好不容易到了林律师的地盘上,林律师不好好招待就算了,还要丢下客人就走,这天下哪有这样待客的道理?”
“顾时晏,”磨人的灼热烧上来,林清也喉头滚动了几下,“要杀要剐随便你,用不着在这种地方用这个职业恶心我……”
被直呼其名的顾时晏还是笑着,只是转着扳指的手停下来,那双全手工定制的意大利雕花皮鞋踩在波斯纹样的地毯上。
恶心。
她说这个职业恶心。
那天在医院的时候,魏南风是怎么说的?
做律师是林清也一直以来的梦想。
现在为了魏南风,她可以堕落成这样,也可以将过去的梦想弃之如敝履。
没人看清楚顾时晏是怎么出的手,下一秒林清也整个人被掼在沙发上。
“啊啊啊啊!”胆小的姑娘们捂住了眼,不敢往那个方向看。
在这些有钱人眼里,她们这些人不过是抬手就能碾死的蝼蚁,谁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连陈州都变了脸色,“二爷!”
许更是劝道:“二爷生气归生气,到底是在外面,二爷也得顾着自己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