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的事情很顺利,所以提前回来了,我确实是有很重要的事,想跟你说,其实我昨天没想喝那么多的,只是出了点意外。”
凌景瑜回道,想到凌一那个蠢货,也不知道哪里弄来的这么烈的酒,可把他坑惨了,这家伙,实在太不靠谱了,以后坚决不能信他的。
一切都整理干净,两人坐回客厅沙发上。
“那么,你想跟我说的是什么事?”秦慕心问,心脏也跟着砰砰砰剧烈跳动起来。听他的意思,就是即使没醉酒,他也会跟自己坦白了。
昨晚,她有想过带着儿子连夜逃跑的。
以他的能力,如果只是为了孩子的抚养权,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将小墨从她身边抢走。而他没有这样做,让秦慕心升起了一丝希望。
当然,也不排除,他很有可能是想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让儿子依赖他,离不开他,最后心甘情愿的跟着他。
昨晚,她也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我……”凌景瑜发誓,他曾经在前线打仗,枪林弹雨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我记住了你的名字——安歌,也记得要对你负责,可是,你却自己逃了,而且一逃就是六年。这六年,我对你念念不忘,再见你,你却根本不记得我了!”凌景瑜努力平复心情,而后苦笑着说道。
闻言,秦慕心心虚起来。想到确实如此,六年前,要他负责的人是她,可是,她却在事后,彻底逃离了。
“心心,你不知道,当我再次看到你,而你的手里牵着小墨时,我当时真的心如死灰,我以为你已经做了他人妻,生了他人子。还有,你在面试时,你看我的那种疏离陌生的眼神,让我越发肯定,你根本就不记得我了。”
凌景瑜的眼里闪过一抹受伤,如今回想起来,他那时的心情,还真不是一点点的难过可以形容的。
“我……我不是故意逃走的。”秦慕心看着他眼里忧伤的眼神不似作假,不知如何回应,只好回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在君泽婚礼那天,我知道了你的真名之后,就彻查了秦家,也知道了六年前那天晚上之后,就是你的订婚宴,但是因为那个意外,导致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转变。所以,我不怪你。而且,我还要感谢你,为我生了小墨那样一个可爱的孩子。”凌景瑜好看的眉眼渐渐舒展开来。
“在那天下午,我与你去接小墨的时候,就几乎确定了他是我的孩子,本来,在君泽婚礼过后的第二天,我就想告诉你的,但是,当时出了点意外,所以拖到了现在。”
越听越是心惊,秦慕心心里在不停的敲锣打鼓。这男人到底什么意思嘛?还有,这家伙怎么就那么肯定小墨是他的种,分明一点也不像好伐。
“那你的意思是?”秦慕心问,眼里闪过些许担忧。
“你放心,我不是想要从你手里抢走小墨,我只想让你嫁给我,如果我告诉你,我爱你,即使没有小墨,我也想娶你,你现在可能不会相信。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试一试。”凌景瑜双手搭到秦慕心的肩膀上,一双眼睛无比认真的凝视着她。
他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柔情,好像是看着自己心爱之人一般,这种眼神,让她的心一阵慌乱,无法招架。
这种眼神,曾经萧澈对她也有过,现在,她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的。
秦慕心猛地转过头去,避开了凌景瑜的气息,胸口急剧的起伏着,一颗心完全乱了方向。
良久,依然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凌景瑜的心又提了起来,一阵紧张。
秦慕心承认,她被眼前的美色所迷了,他的盛世美颜加上他那么认真的眼神,恐怕没有女人能抵挡得了吧。
“嫁给你?”良久,秦慕心不确定的问。
“嗯!”男人的面色波澜不惊,一双眼睛仍然没有离开她的脸。
“凌总,我承认,首先你很帅,是我喜欢的类型,然后,你给我的感觉和传说中的很不一样,没有那么的不近人情,其实有的时候挺暖的。但是,让我现在就嫁给你,我做不到。”
做了许久的思想斗争,秦慕心回道。
“是你说的要我负责,现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连跟我试一试都不愿意吗?”
凌景瑜脸色瞬间阴郁起来,眼神一下从之前的柔情满溢,变成了凌厉萧杀,身子往秦慕心这边倾了过来,似要将她拆吞入腹。
“你,你要做什么?”
看着对方突然变得阴森可怕的脸色,还有如同要将自己凌迟的眼神,秦慕心吓得一骨噜从沙发上滚了下去。
“凌,凌总,我答应你!”
秦慕心保证,她这句话绝对是违心的,纯粹是被吓的。
很好,看来关键时刻,还是要凶一点才行。
“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去登记领证。”
以防迟则生变,凌景瑜双手一用力,将坐在地上的秦慕心一把抱了起来,熟门熟路的拿起了秦慕心的身份证和户口本,随后就往楼下走去。
他很确定,只要她再说两句软话,他一定狠不下心来继续这么冰冷的对待她,他不相信她对自己没有感觉,但是,他现在只想着,无论如何,先掌握在自己手里了再说。一想到方才小墨说的“也要表白”这句话,他就不能淡定。
无论是萧澈,还是那个什么欧阳杰,都让他不能平静,虽然对自己的魅力很有把握,但是他就是不开心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惦记着。
可怜凌景瑜明明心里喜不自胜,面上却要一直保持着大魔王的表情。当然,这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这是他在遇见秦慕心之前的常态。
凌一已经在车里等了一夜了,就等自家爷凯旋归来。
看着自家爷黑着一张脸,怀里抱着个女人走了下来,凌一屁颠屁颠的就迎了上去。
女人的脸窝到他的怀里,无法看清,但凌一知道,那一定是六年前那个强占了自家爷一晚上的丫头。毕竟,别人,是无法靠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