笪子隐倒也不是在怪罪星雨,他只是觉得有些惊讶,没想到星雨居然会说出一个让他如此意外的答案。
虽然他现在很愤怒,还有些暴躁,但他还没有到失去理智到是非不分的地步,谁对他好,谁说的话是对的,他还是能分的清的。
笪子隐渐渐冷静了下来,不得不说随风和星雨的话是对的。目前他们确实应该以大局为重,所谓一子落错,满盘皆输,他们筹划了这么久,他不能让他们的努力和付出都付诸东流。
可是,叶雯清那边他此刻也是心急如焚,他很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他们有没有对她做什么…
星雨像是看出了笪子隐的忧虑一般,又开口道,“主子,你放心吧。我们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再过一会儿就启程去东莱营救公主。您就安心地待在天历,等我们的消息吧。”
笪子隐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啊王爷,星雨说的对。您现在是万万不可以离开天历的。你若是不放心,可以让属下和星雨他们一同前去。”
笪子隐闻言没说话,只是无声地摇了摇头。不是他信不过他们,而是东莱人擅长旁门左道,不是武功高就有用的。此次星雨中招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你们不懂东莱的可怕。东莱的毒术和蛊术,无论哪一样,都可以在无形中轻易地致你们于死地,这不是武功高就有用的。”
“王爷放心!无论怎么样,属下一定会拼尽全力把公主带回来的,哪怕牺牲属下自己的命。”
“住口,本王不需要你们牺牲你们任何一个人的命,你们的命的都是本王的!”笪子隐此言非虚,随风和星雨其实都是他给了他们新生,可不就是命都是他的嘛!
“是。”二人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说话都有些诺诺的。
“本王想过了,此次任务艰巨,就由本王亲自去吧。”叶雯清与他们非亲非故,他们没有理由也没有义务冒这个险。
“王爷——”
“主子——”
二人忽然不是一般的有默契,异口同声地说道。
“别说了,本王心意已决。”笪子隐没给他们再说下去的机会。因为无论怎么样,他都已经决定好要亲自去救叶雯清,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二人听笪子隐这么说,也没再开口,因为他们知道再怎么说也只是自讨没趣。笪子隐一旦决定了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王艳。既然你执意如此,属下也必定誓死追随。”无论结果如何,就算要搭上性命,他都在所不惜。这辈子能跟着王爷,是他做过最对,也是最幸福的事。
“不用说的如此严重,本王已经有好的对策了。”笪子隐突然神秘一笑,不知心里又在打些什么主意。
随风和星雨二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很难想到这种情况还能有什么好的对策。
打字引进二人一脸不解,也没再卖关子,出声解答道,“既然我们自己走会令人生疑,那我们就请别人送我们走。”
二人又对视了一眼,表示还是不懂。
笪子隐无奈一笑,走近二人,轻声说道,“我们可以这样…”
另一边,黑衣人们在绑走叶雯清的后,就把消息告诉了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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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今等人找到一家客栈,刚订好房,准备上楼安顿,就见一枚飞镖忽然从门外射了进来。岳今速度很快,一个闪身,完美地躲了过去。
可是店家就没这么幸运了,那飞镖正好落在他耳朵旁,他就差被吓个半死了。
岳今闪身的下一秒,立刻反应过来转身出去查看情况。然而,门外哪里还有半个那人的影子,早跑了。
岳今带着满脑子的迷惑回到了店里,再看向那枚飞镖时,竟意外地发现那枚飞镖上有一张纸条。
他拔下飞镖,拿起纸条一看,之间上面这个赫然写着:叶雯清在我手里,想救她就来东莱。
“可恶!”岳今咒骂一声,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居然有人敢带走她的雯清,真是找死,要是被他知道是谁,他一定饶不了他!
“怎么了公子?”一旁的侍从有些疑惑,不懂为什么岳今突然脸色大变,还说出了那样的话。
“没你的事!”岳今语气很冲,似是在怪他多管闲事。
“是。”那侍从见自己被训了,也很识相地没再追问。
“上楼安顿行李。”岳今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沉声说了句。
“是。”
“诶,公子怎么还没回来?你知不知道去哪了?”就在众人准备上楼时,洛南旬突然出声道。
他直觉刚才那张纸条没那么简单,他突然有一个不好的想法,那纸条会不会和到现在还没回来的叶雯清有关?
他有这个直觉,但他希望他的直觉是错的。
“你话太多了,做好你自己的事!”岳今才刚刚平复下来的情绪经洛南旬这么一提又变得起伏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怎么?她这么久了还没回来,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之前不是还表现的挺关心的嘛,切~”洛南旬一脸不屑,真是越看他越不爽了。
“南旬!我警告你,你最好安分点!你别以为你是雯清的朋友我就奈何不了你!”岳今气的一把攥住了洛南旬的领口,恶狠狠地说道。
一旁的东海见状就要动手,却被洛南旬出声制止了,“东海——”
“是。”东海不情不愿地放下了已经攥成拳头的手道。就算东海再不情愿,但洛南旬吩咐了,他就照办。一切唯公子马首是瞻。
“怎么?你想打我?来呀,打了我,看你回来怎么和雯清交代。”这样说着,洛南旬还故意把脸往前面伸了伸,就好像在说,来呀,有本事你就打呀,打我呀!
东海在一旁看着,心里也不由想到,不得不说,自家公子有时候真的挺欠揍的,就比如说刚刚那个行为,看的他都有点想揍他了。
“你想激怒我?我偏不让你如意。”岳今怒极反笑,说了这么一句后就猛地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