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棉抬头看了格蕾丝一眼,金发少年立马会意。
“我和弗洛拉就先回去了,您带着阿尔泰尔慢慢逛吧。”
突然被代表的弗洛拉一脸莫名其妙:“不是,我还没——”
格蕾丝神神秘秘地说道:“不是,你没想过,季棠是要故意甩掉我们,好去和组委会诬陷我们勾结包庇间谍,对我们不利吗?”
“……啊?”
“皇族跟他有什么关系,他那么激动跟死了亲爹一样,估计就是故意和我们划清界限,好去拿这件事做章!”
“天呐,你也是公爵之后,怎么说话跟平民一样粗鲁!”弗洛拉先是惊呼,随后说道,“不过也有道理,怪不得我一直看他不顺眼!我们快点回去,不能让他胡说!”
“等等,”她顿住急匆匆的脚步,不解道,“阿尔泰尔怎么不走?”
沈棉信口胡说道:“啊,我在这儿看着她,记录她的犯罪证据。”
弗洛拉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格蕾丝一叠声地催促她,她只好迷惑狐疑地离开了。
······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沈棉长出一口气。
她和方知,终于有了独处的空间了。
方知没有说话,只是像一个许久不见的长辈一样,用平和而略带探究的眼神看着沈棉。
沈棉有些不自在,随口打破沉默:“季棠是皇族安插进光明神殿的?这人做探子也太蠢了,难道是单纯用来恶心人的?”
“……也许吧,他并不重要,”方知心不在焉地凝视着纯黑画框,“时间不多,我们还是抓紧说正事比较好。”
沈棉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句多余的话想说:”
方知转头看向沈棉的眼睛,眼神中是混杂着感慨遗憾的复杂感情。
“你似乎过得不错,这估计是我这十年里收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黑发青年自顾自地说道:“看来克劳迪娅的残党还真是有几分忠心在的。”
克劳迪娅·罗曼利亚,女皇的幼子,十年前死于谋逆作乱。
对她,沈棉只有一个浅淡的印象,除了拿她p了西利亚,沈棉从没想过自己能和她扯上什么联系。
“……等等?”沈棉迷惑地开口道,“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方知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
“你不会不知道,夏珍曾经受过克劳迪娅的恩惠,所以才冒险带你离开研究所,回到沈家的吗?”
“你没发现,在你觉醒异能前,一直是她的残党,派人保护你、隐匿你的存在。”
“当然,随着她们热血转凉,转投阵营,对你的照顾就变成了监视。”
“她们希望你能做个普通人庸庸碌碌过一辈子,也算她们对得起旧主了。”
沈棉还是满头问号:“等等,怎么回事?她的残党为什么要照顾我……不会是——”
她的话慢慢顿住了,一个可怕而离奇的猜想涌上心头:
“她们是把我当成了克劳迪娅的遗孤?但是,不可能的啊,我不可能是……”
方知平静地说道:“女皇可以让她们觉得你是。”
“你需要离开实验室去往沈家,女皇要是出手,难免不会吸引有些人的注意。”
“但是,谁会理一群翻不起风浪的丧家之犬呢?”
“而且,这也能分散一下残党们的精力,防止有人想不开再搞点什么自杀报复、无差别袭击。”
沈棉开口道:“我接触过克劳迪娅的残党们,他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
方知并不在意:“可能,他在克劳迪娅的党羽中,只能算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边缘人物、三流货色吧。”
沈棉幸灾乐祸地想道;……西利亚听到这种评价估计得憋屈到猝死。
突然。
沈棉的脸色更奇怪了。
方知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所以说,在第一次遇到西利亚的福利卖肉梦里,【旅客】叫西利亚是“小爹”不是恶趣味,居然是真的有来历啊!
这是什么超长伏笔回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