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注定为魔
埃斯特万国王和狄奥多拉王后只是盯着艾丝特，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父亲，母亲，我注定要拥有魔鬼的孩子。”
还没等大家开口，艾斯特就低声开口了。
“这就是我的命运。拥有魔鬼之子将会以一种或另一种方式发生。恶魔的诅咒降临在麦伽里斯身上，正是为了迫使我完成自己的命运。如果不是我……如果我不在这里……”她发出一声轻柔的抽泣。 “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时，我不能牺牲塞隆。我应该代替他受苦，但我的命运却让他受苦。如果我能代替他承受那个诅咒，我就会这么做，但没有这样的办法……”
她不知道那对老夫妇在想什么，默默地看着她。他们现在是在责备她吗？他们的眼里有厌恶吗？愤怒？恨？
她苦笑着伸出了手，那只手上画着精致的花符，就像纹身一样，让他们看到了。
“这朵花叫做阿什林，带着这个标记表明我是魔鬼的灵魂伴侣……”她的声音因为悲伤而渐渐减弱，当她抬起头，对上老夫妇关切的目光时，眼中的虚弱已经消失了。 “我愿意生下恶魔的孩子，并不是因为我要完成我的命运，而是因为我要保护我的丈夫不被牺牲。”
梅伽里斯前任国王和王后沉默不语，消化着艾丝特所说的一切。
老者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说这是你的命运……但或许，你来到这个王国也是命运。你遇见我们的家人并嫁给我的儿子，这一定是你所说的命运的一部分。同样的，为了你，为了这个王国，我儿子也注定要牺牲自己。”
“爸爸，你还不明白吗？这将是毫无意义的牺牲！”
艾丝特美丽的脸庞上沾染着痛苦。
“就算他牺牲自己，阻止我怀上恶魔之子，也只不过是推迟了不可避免的事情而已。”命运不会让我逃脱，直到我完成它。一次又一次，一些事情会发生，迫使我完成我的命运。
“话说，塞隆今天带着诅咒，那么下一次，另一场悲剧就会降临在我周围的人身上，迫使我完成我的命运。我们将毫无意义地失去我的丈夫，你的儿子。我应该继续看着无辜的人为我牺牲自己吗？下次谁来付出代价？梅伽里斯？另一个伊万诺夫？为了让我不用怀别人的孩子，你会诅咒我们整个家庭吗？
“我不希望更多的麻烦落在我所关心的人身上，神父。请帮我立刻摆脱一切。帮我保护塞隆。我不值得他为了他牺牲自己。没有塞隆在我身边，我还活着为了什么？如果我不活着，他就没有牺牲自己来保护我的意义。”
她看着她的婆婆。 “妈妈，你明白我的意思不是吗？如果你处在我的处境，你不会做我现在想做的同样的事情吗？”
老妇人无法回答，闭上了眼睛。她想说“不”。为了劝阻儿子的妻子，但她不忍心在埃丝特表现出的绝望面前撒谎。西奥多拉王后知道，在她内心深处，她也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她的丈夫免受如此残酷的诅咒。
她听到丈夫喘息着。 “不，你——！”
当西奥多拉王后睁开眼睛时，她看到了跪在地板上的年轻女子。墨伽里斯女王跪下，弯着背。这一幕把老太太吓坏了。
「以斯帖！起来！你不应该——”
然而，艾丝黛尔却无视了两人。 “如果能保住塞隆的性命，携带魔鬼的孩子只是一个很小的代价。如果塞隆走了，我就跟着他，如果我们都不再活着，那么他的牺牲岂不是一场愚蠢无用的闹剧？”
艾丝特苦笑一声。
“如果我不能用力量来保护我所爱的人，那么我拥有力量又有什么用呢？”如果连我最爱的人都救不了，我的存在就没有价值了。如果我生来就是人类就好了……如果我是人类，这些就不会发生了……”
听到她的嘟哝声，埃斯特万国王皱起了眉头。当他转向妻子时，她的表情似乎表明她一直都知道这一点。 “她不是人类？”
狄奥多拉王后露出无奈的笑容。 “这是她的秘密，所以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
“我不是人类，父亲，但是……”一个女巫。注定是魔鬼的人，却不能和他在一起。”艾丝黛尔用颤抖的目光回答道。
埃斯特万国王看着他的妻子，妻子轻轻地点了点头。他很惊讶，但并不震惊。作为统治麦加里斯数十年的国王，他知道了很多普通人类不知道的事情。虽然他从来没有说过，但他也不是瞎子，就连宫中侍奉的人中，不是还有一个女巫吗？
“一个女巫……”他重复道。
她试图说话，“父亲——”
“这重要吗？”他问。
“什么？”这让埃丝特很惊讶。
“无论你是谁，你都是我儿子的妻子，也是伊万诺夫家族的儿媳。成为女巫并不能改变这一点。如果塞隆想保护你那么……”
“爸爸，我求求你了。拜托，拜托……拜托……拜托不要让塞隆牺牲自己的生命！别让你儿子白受苦！”大颗大颗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滚落，沾满了脸颊，滴在地板上。 “我注定要生下这个孩子。请让我完成我的命运，这样就不会再有人受到折磨了。不仅仅是为了塞隆，也是为了我自己。求你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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