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切不过是水月镜花,再蠢毒的傻吊也不过生命将尽,可悲可叹。
我要放下,如露亦如电,如梦幻泡影……
忍不了一点!
“我说你们吵架能不能滚到一边去,别挡在冰淇淋小车前面啊!”
几个女女男男转过身,都是嘉荣的指挥小队成员。
泾渭分明,正是三四个人围攻一个人的态势。
被群起攻之的人,沈棉相当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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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拉,嘉荣的女王,此刻一点也痞不起来,眼眶通红强撑着怒视着所有人。
……
对于沈棉的脸,在个人赛中被她剃了光头的学生都不陌生,等到拆弹事件发生后,她在所有男性心中的形象就变得更加可怖。
此时看到了沈棉不耐烦的模样,领头男生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心下又觉得丢了面子,嘴上强撑道:“我们学校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棉看都没看他,只是拿着冰淇淋铲子在桶边敲了一下。
“咚——”
男生瞬间闭嘴,惊恐地看着沈棉,生怕她突然发作大骟特骟。
嘴硬有,但是不多。
沈棉不想管嘉荣的事情,继续专注地挖起冰淇淋球。
另外一个男生扯了他一把,小声道:“咱们换个地方说吧。”
哪有霸凌到一半被人撵走的?!
没办法,打也打不过,说也不敢说,还能怎么办?
撤吧。
于是,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嘉荣众人消失在了沈棉的视线内,并且有意无意地落下了弗洛拉。
弗洛拉偷偷打量了沈棉好几眼,看到她专注地挖着冰淇淋,连一丝余光都没有分给她。
沈棉的意外出现,把她被指责的愤怒和难过都打断了,只剩下了可笑的迷茫。
开心果、香草、巧克力……
“你们一定在心里嘲笑我吧。”
“想太多。”
一阵无话。
弗洛拉又看了一会儿她大战冰淇淋球,垂头丧气地抬脚准备向着之前嘉荣学生离开的方向走过去。
然而,就在这时。
黑发少年放下冰淇淋铲,转过头看向她:“你是受虐狂?”
弗洛拉被吓了一跳:“你说什么?”
“我第一次看到要上赶着去被排挤的人呢,”少年的语气轻飘飘,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尖利,“不知道你有没有后悔,把主指挥的职位‘让’给了祈泽。”
她把“让”字念得格外讽刺。
弗洛拉很是警觉:“这和主指挥有什么关系,你休想挑动嘉荣内部的关系。”
沈棉耸肩:“至少我手下的队员不敢这么对我,嘉荣的人不敢这么对祈泽。”
弗洛拉强撑道:“怎么说也是我们内部的事情……”
天塌下来也有弗洛拉的嘴顶着。
沈棉聊天的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做事也是要讲求成本和回报的。
天下的倒霉女人数不胜数,管不过来。
弗洛拉在她们中甚至算得上幸运,至少还有个被爱的假象,让她自觉自愿、甘之如饴地退让,只是偶尔会露点刺痛人的马脚而已。
那就忍着吧。
两人的尬聊刚停下来,不远处嘉荣小团伙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他们新的集结阵营就在她俩的不远处,只要这边停下来,那边的声音就能听得影影绰绰。
很难不称之为故意犯贱。
“我真的要烦死她了,就知道摆架子得罪人,我们是来上学的,又不是给她当仆人的。”
“不就是仗着命好生在了公爵家,要不然队伍哪有她的位置,还天天指手画脚的,这么能怎么没当上主指挥啊。”
“唉,祁哥太倒霉了,摊上这么个爱作妖的极品姐姐,也就是他大男人不计较,我可忍不了,我看就是欠管教,打两顿就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