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人抓走了我,想要从我口中套出天历的军事机密,但我没有屈服。”
“于是他们把我带到了西宁,并准备在西宁解决掉我,就是为了引起两国纷争。我趁他们不注意,找准机会,打伤了看守我的人,这才逃了出来。”
说这段话时,岳今几近声泪俱下,那模样,真是看着可怜极了,让人很难不相信他的话。
“那你怎么会同王延一道?”叶明成心中的怀疑似乎减去了几分。
“我逃出来的时候,一群人在后面追杀我,幸好遇上了王将军,是他救了我——”
“哦?王延,你——做得好啊。”
“谢陛下夸赞,臣愧不敢当。古人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这是臣应该做的!”
“嗯下去领赏吧—”
“谢陛下!微臣告退——”王延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忙退出去了。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后又合上了,殿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至于李德海早就出去了。
“外臣还有一事想请问陛下。”
“越王殿下不必客气,有话直说便是。”
“陛下可曾知道我四弟,嗷,也就是尹王身在何处?当时我见他拉着公主逃走了,如今公主平安无事,想必我四弟也应平安才是,只是不知他在哪儿,还望陛下告知。”
“你说的尹王不在别处,现如今正在我西宁宫中。”
“哦?他怎么样了?”
“他受了点儿伤,需要静养。朕已经休给你国君主了,说他还要在西宁休养一阵子。”
“即使如此,还望陛下告知四弟所住之处,外臣想去探望一番。”
“他现在身子来很虚弱,恐不宜见客。这样吧,你先去休息。过几日,朕派人带你去看望他,你看如何?”
“好,那就劳烦陛下了。”
“殿下不必如此客气。既然你来了我西宁,你便是客。朕作为主人,理应好生招待你。这样,你难得来西宁一趟,便多留几天再走,如何?”叶明成是微笑着说的,和方才简直判若两人。
“是,外臣恭敬不如从命。”
“哈哈哈,好好好——”
“既如此,你就先回去休息吧,想必你也很累了。朕马上就让人给你安排住处。”
“多谢陛下,外臣告退——”
“吱呀”,门合上的声音。
下一秒,叶明成突然高声道,“李德海——”
“吱呀”,门被推开了。
“奴才在——陛下有何吩咐?”
“你去,派人去通知尹王,就说越王来了,让他注意。”
“诶陛下,这是为何啊?奴才不明白。”
“你不明白也正常,让人去办就是了。”
说完,他便又开始批阅奏章了。现在又多了件事,他得休给天历皇帝,告诉他越王在西宁的消息。
谁知,他这样想着想着,却渐渐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遵旨——”
说到底,叶明成心里还是关心笪子隐的,许是爱屋及乌吧
他有这份好心,殊不知,笪子隐早就知道岳今来了,比他们都要早知道,所以接到消息的时候,他并没有表现的很震惊。
只是,他要想个法子瞒过岳今,不能让他知道他去东莱的事,不然就麻烦了。
因为,他也不确定他到底是敌是友
—————天历—————
早朝后,卫灵和王立新聊完国事后,又开始了一个没有营养的话题和一次无聊的对话。
“笪子隐如今在西宁,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话听着好像是挺关心的,可惜啊,它是王立新嘴里说出来的,绝对不怀好意。
“怎么?你想他了?”卫灵挑眉微笑,故意逗他玩。
“我呸!劳资想他个屁!我恨不得他一辈子不要回来!最好是——永远都回不来。若不是他,劳资早就当上大将军了!”
“行了行了,多说无益。还是快点想想怎么办吧。如今他人在西宁,也不知他的腿怎么样了,到底好了没有?”
“哼!要是好了,我就再给他弄废一次!不过,我对那毒药有信心,不会那么容易的,否则,他也不会残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