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灼儿走到自家的马车边时,却发现车夫不知在捣鼓些什么,上下忙碌着。
“怎么了?”
车夫很尴尬:“小姐,咱们的马车忽然坏了,车架子底下的木梁忽然就断了,估计修好要天黑了。”
“断了?”孟灼儿觉得奇怪,“好端端的木梁怎么会断了?车不是新的吗?”
“奴才……也不知道。”
车夫神色复杂,但那模样显然是知道什么的。
孟灼儿上前查看,发现地上有木屑,而低头一看那断了的木梁,切口平整,显然是人为。
孟灼儿倏地凌厉看向车夫:“是你把车弄坏的吗?你想本小姐徒步走回去啊?”
“不是小人弄的……”车夫支支吾吾。
“这是新的车,你又是负责看马车的,不是你还有谁,若不说实话,那就赔。”
孟灼儿直截了当,也不给对方多言的机会。
车夫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实话:“方才金玉浣小姐来过,她让小人去替她擦马车,小人也不敢得罪金小姐……”
“好,知道了,谅你也不敢乱来。”
孟灼儿轻描淡写,也没有要惩罚的意思,也能明白车夫方才为何支支吾吾。
他一个底层人物,怎么敢说实话,也担心被拉去跟金玉浣对峙。
在这个人命不值钱的时代,一个马夫能做什么,若说了,把事情闹大了,最后受苦的也不还是马夫。
倒不如说不知情。
孟灼儿也能理解。
她从车上拿了根香蕉吃,让马夫抓紧时间修车,也不恼。
“王爷,臣女的马车忽然坏了,能不能同您一起出宫,恰好我们二人的府邸方向也是相同的。”
另一头忽然传来金玉浣的声音。
孟灼儿吃香蕉的动作一顿,扭头便瞧见金玉浣站在阴善王府的马车边小心翼翼地请求。
她冷笑,一口吃掉全部香蕉:“还真是冤家路窄,这怎么还有人做了坏事在现场逗留的。”
“顺路是顺路,只是金小姐坐着男人的马车回府,怕是会惹人非议。”
月挚庭站在马车边,嗓音冷淡。
金玉浣以为有戏,亢奋说:“不会惹人非议的,您是王爷,谁敢非议您呢?”
她害羞地低下头,脸蛋红红。
但明眼人都晓得,月挚庭这是不想带她。
“哟,这么巧吗?我的马车也坏了。”
调侃的声音忽传来,孟灼儿抱双手别在身后走来。
月挚庭剑眉稍稍一挑,看着她。
孟灼儿歪头一笑,俏皮说:“见过王爷。”
月挚庭轻笑,也不知她存的什么鬼心思:“行礼不是这样行的。”
孟灼儿撇嘴,听见了,但也不打算重新行礼。
想到长姐还在慎行司挨板子,金玉浣脸色全黑了,眼神不善:“这有你什么事儿?”
“是没我什么事儿啊,我只是想看看,金小姐除了会弄坏别人或自己的马车,还会什么?比如……”
孟灼儿杏眸在男人身上溜达一圈,接着说,“比如撩拨撩拨男人之类的。”
金玉浣心思被人戳破,又羞又躁,“你、你胡说什么,你那马车是忽然坏掉的,又不是我弄的……”
孟灼儿捂嘴笑,一脸无辜:“我可没说坏的是我的马车,你这算不算是不打自招?”
“你……”
金玉浣心虚,结结巴巴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