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什么玩意儿！

晚上，10点2分。 刚做完一个半钟的剧烈运动，爱干净的李小染，去了浴室洗澡。 楚辉则把房间的窗户打开来通风，然后披了件外套，到屋外呼吸新鲜空气。 紧接着，楚辉迎着冷风，给自己点了根烟，补了补元气。 抽了两根烟，楚辉伸了伸懒腰，回到房间，随手把门反锁。 只见，房间的电视机里，正播放着中国移动的广告。 “神州行，我看行！”这句朗朗上口的广告词，平实而有随意，就像老百姓随口说出的一句话，易记而又意味悠长。 而葛大爷的传神演绎，无意给这句广告词成为经典，增加了足够的群众基础。 前几个月，葛大爷在《夜宴》中厉帝的阴险形象，还未在观众脑海中散去。 而最近“神州行”一系列广告片中，葛大爷演绎邻居大叔的样子又是那样的深入人心，让楚辉不得不佩服他的演技。 看了一会无聊的电视广告，楚辉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看到是赵宝钢打来的电话，楚辉赶忙按了接听。 电话那头的赵宝钢，开门见山地说：“辉子，你在哪儿？” 楚辉愣了一下，回道：“在家啊导演，咋了？“ “我问你在不在燕京？” “导演，在呢在呢，有事儿您说话！” 赵宝钢直截了当地说：“你明儿一早，来我家一趟！” 楚辉好奇地问道：“怎么了吗导演？” 赵宝钢没好气道：“伱问那么多干嘛，来了不就知道了，先这样。” “噢，好的导演，那您早点……” 楚辉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赵宝钢便匆匆挂了电话。 就在这时，李小染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问道：“宝钢导演打电话给你了？” 楚辉点点头：“嗯。” “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让我明早去他家一趟。” 李小染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高兴地说：“可能是有角色找你演。” 楚辉眼睛一亮：“怎么说？准备开新戏了？” 李小染点点头：“嗯，还在筹备，估计年后开机。” 楚辉又问：“什么戏？” 李小染回道：“夜幕下的哈尔滨。” 楚辉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李小染白了他一眼，傲娇地说：“废话，我是这部戏的女一号，我能不知道么？” 楚辉接着又问：“你演女一号，那男一号是谁啊？” 李小染不确定地说：“听说是陆毅。” 楚辉问道：“那你觉得他会找我演什么？” 李小染想了想，说：“估计是男二，或者男三吧，都有可能，我也不清楚。” “剧本我还没看呢，落家里了，改天我拿过来给你瞧瞧。” 楚辉说：“好啊，那你别忘了。” 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楚辉就醒了，都不用闹钟提醒。 为了不影响李小染睡觉，楚辉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洗漱过后，楚辉从院子出来，沿着胡同的青砖碧瓦，走进了一家热闹的早餐店。 一大碗热腾腾的豆浆，两根金黄油条，再加上，两只刚出笼的肉包子。 楚辉哥今天的这顿早餐，就算是圆满了。 吃饱喝足，楚辉悠哉悠哉的点了根烟，以体验生活的心态，观察来来往往的吃客。 不拍戏的时候，楚辉还是挺享受这种慢生活的，前提是银行卡里有存款，不久后又有新戏开机。 楚辉现阶段最理想的状态，是一年拍两部戏，上半年一部，下半年一部。 这样的工作强度，既不会让自己太辛苦，又不会太无聊，劳逸结合。 半个钟头后，楚辉拎着两条中华，还有一大袋水果，拦了一辆出租车，前往银湖别墅，拜访导演赵宝钢。 银湖别墅位于朝阳首都机场大山子附近，望京彩虹路与京顺路的交叉口。 除了赵宝钢之外，冯小钢、陈稻明、伍永波等圈内人士，都住在这儿。 看到楚辉来了，赵宝钢的妻子丁芯，不急不缓地上前迎接，笑容满脸地说：“辉子，人来就行了，怎么还带礼物啊，你太客气了。” 楚辉笑着回道：“婶儿，一点水果而已，见笑了。” 丁芯从楚辉手中接过礼物，说：“怎么会呢，进来吧，你叔在屋里等你。” “好嘞！” 虽然平时楚辉都是尊称赵宝刚为“导演”，但在私底下，尤其是这种家庭场合，楚辉偶尔也会他叫叔。 毕竟赵宝钢比楚辉大了20多岁，楚辉叫他一声“叔”，于情于理，都不算攀关系，但大多数时候，还是习惯叫他“导演”。 赵宝刚正在客厅泡茶，看到楚辉进来，笑着说道：“坐吧。” “好的导演。”楚辉依言坐了下来。 在俩人喝茶闲聊的过程中，赵宝钢未满四岁的儿子，时不时地就会过来捣乱。 说到这个儿子，平常很严肃的赵宝刚，脸上都是笑容和宠溺。 想当年，赵宝钢和丁芯曾相约好要做丁克夫妻，所以结婚十多年，根本没打算要孩子。 但等到自己真的怀上了孩子，丁芯却不打算丁克了，萌生出了留下这个孩子的念头。 而丁芯并不知道，其实随着他们夫妻俩的结婚时间越来越长，赵宝钢也一直觉得两人之间缺少了点什么，却一直不明白是什么。 在丁芯和他说意外怀孕并且希望将孩子留下来后，赵宝钢终于知道，他和妻子之间缺少的正是一个孩子，因此他同意了丁芯的建议。 2003年初，经过十月怀胎，丁芯顺利在燕京生下了一个孩子，是一个男孩。 意外得子的赵宝钢，当时已经8岁，对于中年得子，他感到特别高兴，他为儿子起了一个非常好记的名字，叫赵马丁。 赵马丁这小子长的虎头虎脑的，一点都不怕生，还怪可爱的，楚辉只是逗他玩了一会，就彻底黏上楚辉了，还拿出自己的奥特曼玩具和楚辉分享、炫耀。 后来丁芯端了一盘水果出来，把赵马丁带出去溜达了，楚辉和赵宝钢才开始聊正事。 赵宝钢直言不讳地道：“辉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还没签公司吧？” 楚辉如实回答：“还没，导演。” 赵宝钢直截了当地说：“那你来我公司吧。” “呃……”楚辉欲言又止。 赵宝钢没好气道：“怎么？我要签你，你还不乐意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求着我，想进我们公司吗？” 楚辉忙解释道：“不是的导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很感激您能给我机会，真的！我特感激！” 赵宝钢一脸愠怒地说：“那你还跟我废什么话，我是看你这小子踏实，是块好苗子，才给你这个机会。” “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好歹！” 楚辉也有点愧疚，面露难色道：“我知道的导演，我就是……习惯了自由，不想被合同束缚……” 事实上，楚辉不想跟赵宝钢签约，主要是觉着合约时间太长了，随便一签，就是五年打底，七年、十年才是普遍现象。 而楚辉心里的打算，是争取在三年之内，转型做导演做制片人，自己投资拍一部电视剧，或者拍一部电影。 如果跟赵宝钢的鑫宝源公司签约，可能未来五年，楚辉都只能在他旗下，踏踏实实的做个电视演员，拍各种各样的电视剧，很难有大的突破。 不等赵宝钢发飙，楚辉赶忙从外套兜里掏出《我的青春谁做主》的手写剧本，拿到赵宝钢面前。 值得一提的是，到目前为止，楚辉写的《我的青春谁做主》这个剧本，已经写到第20集了，还差12集就能完成。 而楚辉带来的这份剧本，只有10集剧情，想让赵宝钢试看几集，看他是否会感兴趣。 赵宝钢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问道：“什么玩意儿这是？” 楚辉恭敬地说：“导演，这是我写的剧本，想请您帮我审阅，给我指点指点。” 赵宝钢恍然大悟道：“我说你平时在片场，怎么老跟石康混一块，敢情你小子不满足于只做演员，还打算跨行干编剧啊？” 楚辉心说，我可不止是想做演员和编剧，我还想做导演，做制片人。 当然了，楚辉觉得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时机还未成熟，就没有跟赵宝全盘托出。 不过，赵宝钢对楚辉兼职做编剧这件事，不仅不不支持，甚至还有点反感。 俗话说得好，术业有专攻，赵宝钢还真不相信，楚辉是个能演好戏，也能写好剧本的全才。 楚辉也猜到赵宝钢的心思，就骗赵宝钢说：“导演，我没有不务正业，我这个剧本不是拍《奋斗》的时候写的，是我一年前开始写的，写了一年多了。” “今天我来找您，也是想向您请教，抽空帮我把握一下，看我是不是做编剧这块料。” “如果导演您，觉着我写的剧本不行，我一定听您的，从今以后，踏踏实实的做演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