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莫青香远去,祝怀夕那张清秀的脸,也有了一抹担忧。
南宫焰看着,问道:“祝姑娘,是不是谷内有什么事?为何莫老先生去坐堂你会有担忧之情?”
祝怀夕并没有把其中事情跟他说,反而将担忧之色隐藏起来,而后道:“谷中没什么事。”
随即看向南宫焰,清脆的声音响起:“你若真想学医,今天就先跟我去城外转一天吧。”
“等你看过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学医,行吗?”
“我今年二十有四了,若是年纪比你大,你叫我一声夕姐便行。”
南宫焰点点头道:“夕姐。”
祝怀夕走出了药王谷大楼,南宫焰立马跟了上去。
祝怀夕让南空焰背着药箱。 南宫焰就这样,拿着药箱一把挎在肩上,正好在出谷时,碰到了回谷的凌世安。
此时的凌世安已经换上大庆的兵服,像是个寻常士兵,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因为普通士兵太多,凌世安长得并不出众也不扎眼。
凌世安看着南宫焰,过一会才缓缓开口道:“原来这便是你所想到的办法。”
南宫焰看了一眼凌世安的装束,着实不够醒目,可以完美隐藏自己,也不由调侃道:“凌大人,这身兵服着实好看,而且合身,加油,好好盯着药王谷。”
言罢,赶紧出谷,跟上了祝怀夕。
一阵凉风吹来,祝怀夕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虽然已到春季,但是还会偶有凉风。
南宫焰就这样默默跟在她身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祝怀夕一边走,看着路上的风景,往来劳作的人,感慨道:
“你们习武的,内力练出真气,四肢五脏六腑得一口真气温养,便能少灾少病。”
“但是大多百姓出身贫苦,食不果腹,每日为着一口饭奔波,他们没办法像你们衣食无忧。”
“其实,很多江湖人,或者军旅高手,都是因为不必想着一日三餐,有别人供给,才能有更多时间钻研武学。”
“供养这些人的,就是这些你们平时不会注意到的普通百姓,升斗小民。”
祝怀夕说话的语气很平淡,像是见多了一般,所以说出口不再有波澜。
南宫焰没有否认她说的话,因为赋税,钱粮,都是靠着百姓一点点积累起来的。
南宫焰也跟她随意聊着,道:“那谷外每天来求医的那么多,你们管的过来吗?”
祝怀夕笑道:“能管一个是一个啊,不要好高骛远,脚踏实地的,做好本分之事就行。”
“能多治一人,世间便少一分疾苦。人间病痛者众,若是整日感叹,那么感叹的时间,便会又有无数人因病去世。”
“不平事太多,管不过来的,生死有命。但是,见到了,能帮一分,便是一分的功劳。若是见到了只知道掩面而泣,大呼百姓何须受此病痛困苦者,要远离这种只知说而不知做者,明白吗?”
南宫焰十分赞同道:“夕姐一席话,真叫我由衷敬佩。”
祝怀夕笑道:“所以我们此行,便是往城南而去。那里离谷偏远,不少病重者,难以到谷内求医问药。”
“虽说城内不少医馆都是谷内弟子所开,但是他们也会力有不逮,我们谷内有所经验的医者,便会每日轮着坐堂,也轮着外出随时看病。”
“今日,正好轮到我外出。”
南宫焰默默的听着,两人一路走到了城南。
城南的小石桥下,两人正慢慢走着,忽然听到一声微弱的呼喊声。
“给点小钱,给条活路吧。”
“给点小钱,给条活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