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样啊!”言玉闻声一顿,继而弱弱道:“那你觉得像这样的事,有没有可能你先教会我,然后我去......”
“教什么教......我几十年的行医经验岂是说教就能教的吗,再说即使我教给你,这一时半刻你又岂能学的会啊!”
“我可以的!我学东西很快的......”
“哈哈哈......将军......你若学东西真快,就请切记我方才说过的话......”
山羊吹罢胡须,随即摆一道手,坐在了身后的花梨圈椅上,看似悠哉间,却是一天一夜未曾合眼怎能不困,先将那大大的哈欠忙来招呼几回,又是双臂一展,竟自伸出个懒腰,又借着面前几人眼下松懈之际,单手一绰,鬼使神差般将那桌上的一颗小小树根展在手中,来回把玩了起来。
“就像你借来的这陈年的龙涎香,想必也是费了许多周折才上得手吧......俗话说,凡事欲速则不达,这很多事情可绝不是你想象的如此简单的......这就如同做人做事一般,愈是将事情想得简单了,愈要多费几番周折,愈是将事情想的复杂了,到头来却是轻而易举,只怪自己浑然不觉罢了。想我黄炳义行医五十余载,殚精竭虑,苦研医术,为大汉王朝付出了一生的心血,但此物却也正是给我的最好的回报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即使今日不死,却也逃不过明日、后日。李将军,你若真是学得够快,我方才所说的三个法子你可千万记住了......我看那小熙姑娘虽是气息微弱,但血色尚存,应是能救得过来的......话不多说,老夫去也!”
说罢,狂笑一声,即将那手中的小小树根掰出几瓣,连声吞了嘴里。
“那不是苍山毒根吗......大叔你怎么......”
三人正是听得云山雾罩之际,却是婕心神色一晃,凤眼圆睁间大喊一声,只将余人闻声一颤,看着山羊胡手下动作,半晌才缓过神来。
原是山羊胡话中有话,几人连连奔到跟前,却是他已将那整个毒根吞将了下去,小熙只是肌肤被划破便要如此处置,何人有回天之力能将他再救起。
“我勒个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句话说得挺好,可你也不能说死就死啊,再说我也没让你死不是,这也太过直接了吧,真想不到这山羊胡看起来一身的歪门邪道,竟是个耿直看来我之前也是错怪他了......不过......这个这个你这死的稀里糊涂的,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嘛!”
言玉心下一颤,却是现在人还未救,大夫倒先来了个自行了断,叫人怎不唏嘘,正是愁眉不展之际,却是婕心凑上前来,吞吐间道出些许实情,虽是听得十分渗人,却也在心下寻见了根源,虽然还不能确定这龌蹉事便是白轻语着人干的,倒是自然而然间生出了许多防备,不敢再对这个女人心存半点轻看的意思。
“哥哥!她在不停地出汗啊!”
言玉正是晃神,却是内中星野一声叫喊,直将他连连敲醒。现在时间紧急,如何再等,总不能让她一石二鸟,连小熙的性命都给枉费了,心下一定,连着三人一同来到那房舍之内,按照山羊的熏蒸三步骤摆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