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
“即刻将大军分作三队,左军由江寒指挥,埋伏于沣水之侧,右军由白轻语指挥隐于北岸山之南!若是不出所料,前面五十里处便是那周人前些日子夺占唐军的边塞城池烽烟城,我自领中军前往攻城......”
“......万万不可!”
未等言玉话毕,正是小熙忙驭着胯下马儿缓缓而至,却似紧着的一对蛾眉将言玉那话儿听得十分蹊跷,恍然间铮铮脱口而出一句,又是那干脆中夹杂着娇厉的声韵一经出口,挥舞一个马鞭,只将一股咄咄逼人的女将风范腾挪得洒脱,却直惹得众人一个晃神,面面相觑起来。
“啊......我是说,哥哥排兵布阵的方法自是好的,只是......只是这虎贲军本就势单力薄,若再分成了三股势力,岂不是要任人宰割了吗......”
小熙神色一晃,先将那侠女风范收下三分,又是轻咳一声,忙转起口来。
“小熙......这你就不懂了!我们虎贲军的一万五千人马若按着数量来论的话确实是少了些,不过我们也有我们的优势,玄衣轻骑最善于平原突袭,能做到快进快退,收放自如,周人虽众,可大部分的精锐现都在楚州一线作战,前面的烽烟城并非是他们布防的重点,如不出所料的话......这里应是以防御性为首的步兵为主,这样一来,只要我们想办法能将他们的步兵引出,自然就能......聚而歼之......”
“......原来......原来哥哥是这样想的......”小熙闻声一松,淡淡地自言了句,又晃一个神色,冲言玉笑道:“若是真能如此,那这引蛇出洞的事不如就交给了我来做......我......啊......哥哥放心!我一定能不辱使命,保证完成任务!”
“姐姐还有我啊......我也去......”
“还有我......啊!对了!哥哥别忘了方才在山上唱歌时答应了什么,说好了要与我们每人五百骑,但凭自己指挥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未等小熙话落,又是马上的婕心和星野二人早已兴兴地响应起来,你言我语之间也只叫言语挺着一双茫然的星眼,瞬间没了主意。
“......不过......我何曾说过这样的话了,我怎么一点儿都不记得!让我想想......哎你们干什么!哎哎哎......婕心!这里有人啊......这个大庭广众的......这个这个,咱们还是回去之后再......哎哎哎......哎呀!那个东西千万不能乱拿啊......哎你们......你们怎么合起伙儿来偷东西啊......”
言玉正待回想,却是婕心和星野近水楼台先得月,哪儿等待如此出尔反尔的事态发生,又是二人会色一笑,正是眨眼的功夫,早已将那两对玲珑的玉手在言玉身上摹揣起来。
却是先在外身无所收获,继而心下一定,又是紧着衣衫向内去摸。
此时言玉的双手本就在婕心和星野的身前出不得门户,又是两对芊滑的玉手朝自己连连来袭,心下怎能没些反应,正待将那一厢情愿的话儿喷出几句,却是神色一晃,身下两对虎符早已被挪了用度,又要下意识地将手来夺,却是慌张间取也不出,自然露了原形不说,也叫在场的众人瞬间看了个明白,纷纷掩笑起来。
“哥哥你记住我们这不叫偷,这明明就是抢吗......姐姐接着!”
却是婕心来得实惠,左右玉手将那夺来得虎符各持一个,继而微嘟着嘴,冲言语做副鬼脸,将那古灵精怪的一面展示得淋漓,又是朝小熙方向甩臂一扔,只将两对可任意调兵遣将的虎符轻易接在了玉人手中。
“就是这个东西!我们走......啊......你们......”
小熙看着手中虎符,嘴角一翘,似早已将那千军万马,沙场驰骋的男儿事挂在了心上,嘴上不说,却是心下怎能不急,又是晃晃间冲着二人放声一句,谁知话音刚出,只瞥见二人身前那依旧尴尬的态度,又是轻叹口气,瞬间没了脾气。
“啊......姐夫!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是说......你的手这个啊......哈哈哈!反正大家都是自家人嘛,何必这么在意呢,再说,这里又没有人真去笑话你的,可我觉得......你这手总不能一直在这个里面出不来吧,啊......我是说如果......你需要帮忙的话,我子阑还是很愿意去帮助你的......”
“不可!”子阑自然看得明白,随即清一道嗓子,掩着一副坏笑急急地驭马而至,正要顺着言玉手的方向向内探上一探,却是婕心和星野怎能答应,忙将双臂掩在身前不说,又是紧着峨眉,厉声喝出一句,“还不滚开......想得倒美!”
“......我看你真是狗咬......”
“你敢......”
子阑闻声一晃,正要将句闲话来说,却是婕心怎能嗅也不出,忙抬起玉手,直指子阑面门,连恐带吓般放出一句,只叫他话音一变,连连转口起来,“啊......我是说,你们怎么就不识好人心呢......我是完全是出于一种战友之间纯洁的感情才要帮他的,而且他还是我的姐夫,也是出于对轻语姐姐负责任的态度才肯挺身而出,做这件事的,我就想不明白你们这思想怎么这么复杂,怎么就给想歪了呢......”
“纯洁?我看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还不快滚!”
“你......你你你......你怎么能骂人呢?你让谁滚?”婕心娇厉的话一出口,只让子阑闻声一怔,瞬间没了刚才的淡然。
却是这子阑本就是云苍大少爷出身,从小到大左疼右爱,甜蜜饯儿里养出来的种儿,尽管平日里展着一副泼皮无懒的架势,全仗着嘴皮子利索,却也只有他骂别人的份儿,哪里受过别人骂的待遇,又兼那平日里花街柳巷的惯犯,都是数不清的笑脸往着自己身上去贴,还从没在女人面前失过面子,怎奈今日二话没说,想要假借着些许由头占些便宜,反倒让这小妮子当头来一个闷棍,瞬间失了阵脚,心下一气,只将那骂还的话儿缠在嘴边半晌脱不了口。
“当然是让你滚啊......你看你从头到脚哪里有一丝的正经做派......真是想不明白,这轻语小殿下不管怎么说也是窜着一身的孤傲劲儿,怎么会有一个你这样的弟弟......没皮没脸的......真不害臊!”
“你你你......谁没皮没脸了?还害臊,我行得端,走得这个这个......害什么臊!真是气死我了!哦!对了!你还有脸提轻语姐姐,依我看你和李言玉分明就是有一腿......”
“......我佛慈悲!怎么无故躺枪的总是我呢......我可是什么话都没说好不好!”言玉闻声一怔,本想借句公道话,罢了二人的撕骂,却是二人正是骂得如火如荼,难舍难分,怎由他来分说。
“有一腿?什么意思?哦!对啊!这是哥哥带来的新名词嘛!对了!我们就是有一腿怎么了!不仅是有一腿,我们还有两腿呢......你看见了没有......哎哎哎!哎呀......好疼啊!”
“......哈哈哈!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你们骂我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