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林有种被监视和被警告的感觉,那眼神好像判定他是要偷了姑姑的东西一样。

羽田写完拿起来纸张,吹干上面的墨汁,把几张纸都折了起来,在华凡的桌上毫不客气的翻出一个信封来,把纸张塞了进去,看得同林嘴角直抽搐,放眼羌国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在太子的桌子上翻来翻去的,也只有眼前的这位了吧!

羽田把信封交给黑土道:“你把这个揣好,给山那边的贺楚江送去,告诉他这边有伤寒了,同饮一个冰山上融下来的水,估计他那边也行免不了,让他按照我上边写的去安排。”

黑土一愣没想到这几张是写给贺楚江的,也不敢迟疑,接过那个信封,小心翼翼的放在怀里缓缓的说道:“我们在那边不是已经给那些战士治过了吗,还会再反复吗?”

羽田叹了口气:“我那时没有经验,虽然判断不是空气传染的疫病,但是并没有完全肯定就是伤寒,虽然治疗有起色了,却被那崔婉儿中断了治疗进程,所以我估计贺楚江再没有相应的措施,病情会重蹈覆辙,好不容易停战了,战士再死在疫情上,就不值当了。”

“那还不好?他们死的人越多咱们这边越高兴!姑姑是太子殿下的人,何必管他们?”同林觉得跟他们一样有疫情也是个好事。

“混账话,死的人多了你们还要高兴?你们是血肉之躯是爹娘的儿女,他们不是吗?我不管你们国恨家仇,我只是一名医生,有大爱才能成大医,你这人着实不善良。”

“本姑娘不是炎国人,也不是羌国人,更不是你家太子一个人的人。”

羽田越说越气,一道闪电不经召唤的从羽田的眼睛里射出,直冲同林而去,同林哪能躲得过闪电的击打,肉发烧焦之后,又听见“叽叽”响声,一道白光闪过落到了同林的身上,狠狠地用爪子挠向同林的脸,同林哀嚎着起来往门外跑去,花无缺玩心大起,爬上他的脑袋狠命的抓他的头发,一狐一人闹腾着在院外边厮打了起来。

“这小东西,我经常把它忘了,它却总在不经意间出现。”羽田的气恼被花无缺的无厘头一扫而空。

黑土看着一会生气一会笑的羽田说道:“师父刚才说不是炎国人也不是羌国人,那师父是哪里的人呢?”

“我可从来没问过你是哪里的人。”羽田笑望着黑土,黑土比她高很多,她不得不仰头看向他,他正低头看着她,眼中满满的能在冷天里把人能融化了的温暖,羽田听他说道:“不管师父是哪里的人,我都只是师父的人。”

这片天地的女子都是笑不露牙齿,而羽田却笑起来大嘴咧开的豪迈,一口整齐的牙齿和一个小虎牙被黑土的话逗的露了出来,虽然不淑女,但是胜在一个洒脱。

“黑土呀,你有了心上人之后,肯定是最会说情话的,不显山不露水的就能把师父我逗的开怀,好温暖的话哟!”

也许别人听到了会觉得黑土是在打太极,但是那双眼睛里的光让羽田觉得他所言非虚,于是抬手点了点他怀揣纸张的胸口说道:“做师父的人,就要听师父的话,你师父是个救死扶伤的人。”

“那黑土就是跟着师父救死扶伤的那个人。”

黑土拍了拍刚才羽田点的位置,像是拍着胸脯保证一样:“黑土现在就给贺楚江送去,你且等黑土回来,不能乱走哦!”

黑土走出门口之前,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台阶上的羽田,有风吹起了她的发梢,被风带起来的雪花在她的面前像是白蝴蝶一样绕来绕去。

女孩伸出手任雪花亲吻手心的画面,就像是一幅画深深的刻在黑土的脑海里。

如果这幅画是一本里的一页,那么在阅读下一页时势必是要翻过去的,可是对黑土来说,不管往后的日子里有多少值得他留意的画面,师父今天这一页就怎么也翻不过去了,每次想起他都觉得刻骨铭心。

羽田见黑土回头站在那里望着她一动不动,笑着说:“早去早回,别忘了跟那两个傻丫头说,别哭、等着我!”

“早去早回”是说给花梦说的,但是却像是树根深深扎进土壤里生长一样,在黑土的心里生根发芽。

黑土点点头,又拍了拍胸脯表示他听到了,一切交给他。

转身离开。

军帐里贺楚江一言不发的做在火炉前,一下一下的用钩子勾着炉火,烧的火苗窜起来老高,要不是上面挂着一个烧着热水的架子,俨然没什么能挡得住它升腾的气势,能冒出棚顶去!

听说外孙女被华凡带去山那边,老王爷冒着风雪来到了军营。

此时坐在主位上闭着眼睛像是入定了一样,要不是放在桌案上的手指一下一下的轻轻的敲着桌面,贺楚言真的以为老爷子是睡着了。

贺楚言快马加鞭的到了杏林谷终归是比华凡晚了一步,只能连夜赶回。

帐篷里很安静,贺楚言看了看四哥,目光移到擦着宝剑的六哥身上,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压抑,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六哥的身边悄声的说道:“六哥,你们就这么让凡太子把羽儿带走了?”

贺楚元擦着剑的手使劲儿的在剑身上擦了两下,剑被擦的锃亮,说道:“那能怎么办呢?她爹在华凡的手里,听说还在生病中,能让她对自己爹不管不顾吗?”

“哼,那华凡啊就是卑鄙,就是想把羽儿圈在他的身边,才把姑父接走的。”

贺楚言气急败坏的在中间的地上来回的走着,气不过的又说道:“他早干什么了,现在羽儿跟咱们有了感情了,他害怕了,当初撇下小丫头走的时候想什么了?现在后悔了?他妈的!”

“羽儿不会就这么被拿捏了吧!这青梅竹马的感情啊,还真是不好对付!”

贺楚元瞪了一眼口无遮拦的贺楚言,看了看四哥。

贺楚江好像没听到贺楚言的话,往火炉里又扔了几根木头,被烧焦了的木头本已经空心,再经此大力砸下来,根本压不住火苗,只见那火苗像是烦躁的人压不住的火气一样,呼的一下窜起来老高,一阵炉灰也被砸的到处纷飞。

正口吐莲花的贺楚言被呛的咳嗽了起来,贺楚元拿着剑躲开了灰尘漫布的地界,跑到离的远点的老王爷身边去。

贺楚言捂着嘴,赶紧把帐篷门打开,放些新鲜空气进来,站在门口才喘过气来。

他觉得着实不走运,话还没说完,怎么就被四哥的炉灰给呛了回去,还是不说了吧,呛的嗓子眼有点疼。

老王爷睁开眼睛看了一下挨着他坐的贺楚元道:“那丫头真说要跟我回王府?”

“是哦,她说让您老人家按时吃药,带着她爹住进蜀王府!”贺楚元收起了刀,探过头来笑呵呵的又把羽田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柳源当年跟还没荣登大宝的先皇结拜的时候,是在一个叫蜀林园的地方,后来先皇登记之后,柳源有从龙之功又是几个小王爷的义父,示意被封为开国以来唯一的异姓王---蜀王,赠蜀王府,从此蜀王府里教导出了一个当今圣上,也养大了三个小王爷,就是现在面前的三兄弟,唯一没有养好自己的女儿,就是外孙女也是刚刚找到,如今听说外孙要回到府上住,自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前几日已经上报给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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