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的第二天,楚然就把吴漾赶去公司了。毕竟他不去,李淳就很难分出一点时间来干些别的事。
上午的时候,她陪着吴母在客厅聊了好久的天。
不知道为什么,楚然总觉得吴母有些心事,也不知道她那样豁达的一个人,什么事会让她这么挂心。
但她知道吴母不想说,她也问不出来。
吃过午饭,楚然睡了个午觉,起来便继续看当年爷爷写给自己父母亲的那些信。
这些天她得空就拆开来看一封,只是精力不济,吴漾剩下的那些,她还没能看多少。也并没有发现什么新鲜的内容。
头又有点晕,她知道这是自己吃得少,低血糖的反应。
她在桌上的小磁盘里捏了一颗柠檬糖,剥了糖纸,将糖放进嘴里,立即就觉得好了很多。也难为吴漾想得周到,为她准备这些。
她捏捏眉心,转头看向窗外。不知何时,窗外已经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难怪她刚刚闻到一股潮湿的泥土气息。
看着雨水很快将地面打湿,她忽然想起大雁的那场连绵的大雨。
后来他们怎么样了?
她眼眸一动,对了,那样大的事六曲必然会记录下来,而他的那几册《大雁传说》就在爷爷的房里。
想到这,她立刻出了自己的房门,走向最东面的那个房间。
爷爷的房平时并不落锁,她走到房门口,正要推门进去。门把手却突然扭动了一下,门从里面打开了。
一头花白的头发和布满皱纹的脸,随即骤然出现在楚然面前。
楚然被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
她定了定神,“廖叔?”
廖叔依然是拎着一块抹布走出来,“少夫人,吓到您了?”
楚然把手从胸口上放下来,摇摇头,“没事,廖叔您打扫完了么?我想进去看看。”
廖叔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才道,“哦,我打扫好了,您去吧。”
楚然正要推门进去,顿了顿,又转头将廖叔喊了住,“对了,廖叔,我有事想问您。”
廖愣稍稍愣了愣,“您问。”
楚然道,“二十年前您已经在爷爷身边了吧,您还记得爷爷的信都是交给谁寄出去的吗?”
廖叔有些意外地“啊”了一声,他皱着眉想了想,“哎吆,您瞧瞧我这记性,时间太久,我也记不得了。我只记得老爷子的那些信都是有专人收着的,这么多年过去,那人可能早就不在吴家了。”
楚然点点头,“这样啊”
她抿了抿唇,“二十年前确实太久远了,那您还记得不得,五年前爷爷临终那时候,他老人家留了一张老照片给少爷,那照片是爷爷让您转交给夫人的吧?”
廖叔,“是的。”
楚然又问,“那您还记得照片上写的什么字吗?”
廖叔脸上划过一丝惊慌,“那后面有字么?”
他有些为难的样子,“那时候我急着将照片交给夫人,没有注意。而且少夫人,我不识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