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挽月把头上一片白菜拽下来,只听得身后重刑犯们越来越暴躁的斥骂声。
司君澈脚步略顿,让了她一个身位。
这下,司君澈就成了队伍最末尾离重刑犯最近的一个人。
常挽月惊讶地看着他。
对方目视前方,目光清冷如雪。
刘哥和孙大头两个带头的完全没有理会重刑犯的意思,带着一众官兵进了当铺,把昨天晚上得的金镯子换了钱,就跑到一边的客栈里吃饭。
二三十个犯人被围坐一堆,只有两个心不在焉的年轻官兵看着。
“他娘的,什么玩意儿!凭啥这群货大吃大喝,咱们要被当成猴围观!”
“今天一顿饭也没吃上!”
“兄弟们,到了宁青府那鸟毛不生的地方,咱们也是个死,不如……”
“你们这群狗娘养的犯人,别在这里吵,小心老子今天晚上也不放饭!”年轻官兵大骂了一句:“你——”
话没说完,一个壮汉直接一头撞上了另外一个年轻官兵,对方原本还在张望客栈里其他人,措手不及,直接被撞倒在地。
壮汉拿起掉在地上的刀,目露凶光,挥刀砍向刚才骂人的官兵。
“噗——”
血溅三尺。
常挽月面不改色,冷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其他犯人和路人爆发出一阵尖叫:“杀人啦,杀人啦!”
四五个重刑犯抢过官兵的刀,第一时间砍开镣铐,伸手想抓队伍中几个比较漂亮的年轻女人。
“兄弟们,带这些娘们儿走!”
常挽月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
半边脸上都是血的壮汉对她咧唇一笑,眼中充斥凶恶:“小娘子!”
壮汉伸手想撕扯她的衣服。
常挽月敏捷往后一退,指尖一弹。
一颗银针夺魄而出,直直射向对方的脖颈。
下一秒,壮汉应声倒地。
刘哥和孙大头也带人冲了过来,甚至还惊动了本地的官府,也派来了二三十个人手。
方才还气焰嚣张的重刑犯们,不过一眨眼的瞬间,就被制伏在地。
常挽月若无其事地隐进人群。
司君澈探究的目光也跟了过来。
方才壮汉突然倒地,和她有什么关系?
从来没听说过常挽月还会武功!
本地的捕头骑着高头大马,腰间别着刀,大声问道:“兄弟,这是咋回事儿?”
刘哥抹了抹嘴边的油水:“这批押送的重刑犯,简直无法无天,才刚走出几里地,就敢暴乱,多谢兄弟帮忙出手。”
那捕头笑了一声:“既然是在我们地盘上犯了事儿,自然要去我们官府走一趟,来人,把这几个犯人押上!”
刘哥面露古怪,却也没说话。
那捕头眸中闪过一抹杀意,指向司君澈和常挽月,大声:“还有这两人,一并给我押上,送到衙门!”
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