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有时候摧毁别人希望的不就是一句话吗?
他想起那句老话,“家里有病人,不得不信神。”心里存着爱,才会永远存住希望,人有的时候真的很擅长欺骗自己。
楚然哭了一会,又猛地向嘴里灌了一口酒。这口酒喝地太急,她使劲拍拍自己的胸口,仿佛在极力压制住胃里的不适。
吴漾有些担心她,轻柔地替她拍了拍背。
楚然缓过一口气,忽然开始气恼起来,拉着吴漾说起公司的倒霉事。
她醉了酒力气极大,吴漾的手臂被她捏出了红红的印子,吴漾忍住疼痛并没有将手臂抽回来,他这会是甘了心地充当起楚然的解压神器来。
公司的事被楚然说地七零八落,但是吴漾还是大致听出了事情的始末,听到白玉的负责人负气离开的时候,吴漾的神情瞬间冷了下去。
楚然把事情讲完,心里似乎轻松了许多,她有些自嘲似地问吴漾,“你说我倒霉了二十几年,为什么都没有好转的迹象?”
吴漾看着她通红的眼,她的眼睫上还挂着泪,脸色绯红,神色茫然迷离,一双粉唇像刚出水的莲瓣,清透饱满。平时清新秀丽的小脸,此刻更增添了些许的妩媚之色。
吴漾的心仿佛一下子脱离了他的控制,猛然剧烈地跳动起来。
正当他努力平复的间隙,楚然忽地眉头一皱,猛地起身摇摇晃晃地向卫生间跑去,吴漾还没来得及跟上,就听到卫生间里传出一阵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声。
他此刻十分后悔,本来只是想趁着与她一起喝酒套一套她的话,看看她对玄玉知道多少,没想到她的酒量竟如此之差。
后悔之余他在想,楚然是不是也正需要这一场酒后的发泄呢?
吴漾将楚然从卫生间拖回来,楚然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吴漾给她漱了口就将她扶到沙发躺下,将盖毯严严实实地裹在她的身上。担心她睡得不舒服,又去房间拿了条毯子,铺在她身下沙发补丁的地方。
做完这些,他立即去房间打了个电话。
客厅里隐隐能听到他低沉冷傲的声音,“李淳,白玉酒的宣传项目现在是谁在和未央对接?”
白玉的负责人王有志此刻在家中眼皮直跳,他心里发慌,怎么总是感觉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呢?
再回到客厅,他看到楚然仍旧在睡,只是似乎睡得不太安稳,眉头深深地皱起来。
这人不会是做梦也在倒霉吧?
他蹲在沙发前,伸出手指轻轻地将楚然的眉头抚平,其实他刚才就想对她说,“会好起来的。”
他又不自觉地盯着楚然的脸看了半晌,终于想到自己要看看她的玄玉。
楚然今天穿了一件半高领的衬衫,脖颈间只留了一小段链绳。吴漾鼓足勇气,捏着那段绳子小心翼翼地想将玄玉拉到外面,他有些做贼心虚,楚然一个皱眉,他一下子放了手。
确定楚然没有醒来,他又重新捏起绳子,这次玄玉一下子被他拽了出来。
楚然脖间的那根绳很短,他只能靠地很近才能仔细地观察玄玉,下方楚然的呼吸几乎喷在他的脸上。
楚然似乎还是有些不适,眉毛又渐渐地皱将起来。
吴漾正兀自对着玄玉出神,并未及时察觉到楚然的异常。楚然眉头渐渐皱地更深,她突然闭着眼睛起身,张开的嘴唇正撞在上方吴漾的唇上,喉间的话也被淹没在这个吻里,“我要喝水”
吴漾猝不及防地碰上她的嘴唇,她的唇很软,有些暖暖的他还来不及反应,脑中忽然变得混沌起来,接下来是一阵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