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府跨院中桌椅在几人的打斗中被撞的横七竖八,部分宾客也被波及,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眼看好好一场定亲宴被搞得如此不堪,张二公子不禁火气又从胸中烧起来:“安大防!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指使人行刺院主;来人,将此人拿下革职查办。”
“慢着!大防哥哥怎么说也是圣上亲封的京卫府护卫长,即使要定罪也轮不到你私自锁拿。”柳凝诗那娇小的身躯义无反顾的档在了安大防的身前。
“哼!柳凝诗,你是本公子的女人,现在敢居然为了别的男人跟我作对?”张二公子挽着起袖子:“安大防,你要是个男人就别躲在女人身后,出来咱们过几招。”
“张野,你要不要脸,谁是你的女人。”柳凝诗气得满脸通红:“大防哥哥,别理会这疯子。”
“凝诗,你先让开。”安大防单手一指:“我并没有指使这个人行刺司院主;张二公子既然要讨教,在下定当奉陪到底。”
张野作为司农府的二公子,平日都是被人你捧我捧,几时有人会如此跟他讲话:“一个小小的护卫长,居然如此张狂,先接我一拳。”
张野这一拳没有任何花哨,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就是笔直的一拳直取安大防心窝。
“大防哥哥,不要硬接啊。”柳凝诗一把拉住了安大防的衣袖,她太清楚张野拳法的威力了。
“哼!我也想看看你的拳法到底是不是吹牛!”安大防嘴中冷哼,右掌一握,白色的虎形劲气一丝一丝缠绕于拳上。
就在张野于己身前三尺之际,安大防一把挣脱了柳凝诗拉住的衣袖,也是笔直一拳迎了上去。
二人右拳于半空中双撞的这一刻,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安大防只觉得拳头打在一铁墙之上,这种感觉就算他与元瑾交手之际也不曾有过。
“切!我还以为虎啸拳如何厉害,今日一见真是令人失望啊。”张野嘴角边闪过一丝冷笑:“去。”
随着张野大喝一声,安大防被这一拳击得腾空而起,重重的摔倒在地下。
柳凝诗急忙跑过去,扶住了安大防,焦急的问道:“大防哥哥,你不要紧吧。”
安大防右手捂住胸口,眼神呆滞了片刻,突然一口鲜血喷出,晕了过去。
“张二公子,弄出人命来可不好。”刚才还在隔岸观火的慕容离适时的劝阻道。
“哼,算你走运!今日若不是慕容公子求情,定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张野对着安大防啐了一口:“来人,将安大防还有那边那个鼠辈一并拿下。”
“是!”由司农府带来的两名灰衣卫士上前来就要抓安大防,柳凝诗“呼呼”两掌逼退了两人:“司若水,安护长好歹也你玄武院的护卫长,你为何从头至尾不闻不问。”
“安大防行刺我在先,又致叶护卫受伤于后,理应受到惩罚。”司若水此时正全神贯注替叶虎疗伤,看也不看柳凝诗与安大防一眼。
“柳凝诗,你居然敢向我的卫士出手?”张野目露凶光,一步一步逼上前来。
“都给我住手。”一个中正而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一个身着宽大官袍的中年官员步入跨院,此人正是朝堂上的那位郅大人。
柳凝诗看见中年官员的那一刹那,顿时松了一口气:“郅伯伯,您终于来了。”
“郅大人,您怎么来了?”张野见了郅善,也收敛了一些性子,不敢太过放肆。
“我要再不来,怕是要闹出人命了。”郅善冷冷一指安大防:“二公子这是要抢本官的差事吗?”
“哎呦!郅大人可真是冤枉小侄了,您老可是在圣上面前可是红人,小侄哪敢哪?”张野朝着两个灰衣卫士挥了挥手:“我们走!不过今日此事弄这样,我一定会禀明家父向郅大人要个说法。”
“慕容公子,在下先行告辞。”张野朝着慕容离抱了抱拳,便径直向着院门走去,两名灰衣卫士跟随而去;就在他来到门前了那一刻,突然又回身盯着躺在地上的安大防:“我是真不明白,这种蝼蚁一般的废物是怎么当上护卫长的,简直是丢进了京卫府的脸,哈哈哈!”
张野极其嚣张的张扬而去,慕容离等一众宾客见此情况纷纷告辞离去;叶府的下人请来了张太医为叶虎疗伤,原本热闹的跨院中瞬间冷清下来,只剩下柳凝诗、郅善以及受伤昏迷的安大防。
“郅伯伯,谢谢您!要不是您及时赶到,今日大防哥哥就真的危险了。”柳凝诗右掌抵在了安大防的心俞穴上,淡蓝色的内力犹如柔水般的修复着他那受到震伤的心脉。
“你不闭谢我,这也是公事公办。你先为这位护卫疗伤吧,五日后让他来廷尉府受审。”郅善朝着两名廷卫大袖一挥:“你们将这个行刺者带回去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