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还没开口,楚然就改变了主意,“算了,改天吧,今天陈姨不在,我们不能出来太久。”
陈姨一般周末是不来家里的,除非楚然有急事,临时叫她过来。
吴漾闭了闭眼,叹息一声,又认命地缩进她的电车后座
回到家,两只狗正打得不可开交,爪过之处还殃及了不少地方。最惨的是沙发,破了两个洞,里面的棉絮都被揪了不少出来。
楚然血冲颅顶,赶忙将两只狗分开,狗头各给了一掌。
两只狗打得难舍难分,迫于主人的压力,只好分开,呼呼喘着粗气。
楚然心疼地看着自家沙发,几十年的老古董竟然死在两只狗手里。
她心里明白这次肯定又是金二哈挑衅,自己家的狗什么熊样她还是十分清楚的。估计二狗这次是被它逗急了,忍无可忍才被迫反击的。
但二狗还是负有一半责任,于是吴漾身上又多了一笔债款,买新沙发的费用,两人各付一半。
吴漾看着欠条上的庞大数字,越发觉得楚然是在趁机勒索。
他愤愤然地跟楚然提出作为租客的要求。
“墙上有个大裂缝,我需要一幅挂画。”
“还有灯泡太刺眼了,我晚上看,需要一个台灯。”
楚然捂住抽跳的太阳穴,“你说的这些都不是必需品,要求驳回。”
吴漾还想辩驳,楚然小手一挡,“不满意你退租吧。”
吴漾瞬间像被抽掉了筋骨,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不言不语地回到卧室。
楚然在客厅里笑得像只小狐狸。
晚上吴漾还是收到了这两样东西,画是从楚然房间摘下的,是楚然参加比赛的复印品,当时陆明送给她的时候跟她说,希望她永远葆有初心。
台灯看起来就不大能用,小的可怜。吴漾打开开关,一股强光直射出来,他眯了眯眼,感觉自己被照瞎了,这怎么比天花板上那个灯泡还刺眼。
肯定又是不花钱,在哪找来的压箱底的老古董,真抠啊,可恶的守财奴。
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台灯是楚然在门口小卖部花5块钱顺手买来的。
周一一早楚然顺带给吴漾也准备了一份午餐饭盒,出门前她把饭盒递给吴漾,“中午给你上班带的饭。”
吴漾还在喝粥,头一歪,“上班?”
楚然眼睛一眯,“你不会告诉我你不上班吧?”
那他怎么还钱啊,楚然瞬间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个不知道为期多久的叫做“吴漾”的慈善项目。
吴漾心虚地笑笑,“工作也丢了,在找。”
楚然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她拍拍自己的胸口,面如死灰地走出门外,眼神呆滞,嘴里嗫嚅着,“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
不过骑上她的电车她就又活力满满了,她想欠条在手,白纸黑字红手印,吴漾休想赖账。看在房租的份上,就宽限他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