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有钱拿钱去换食物,没钱就窝在角落,满脸都写着绝望,这才刚开始啊,就要把人饿死不成?
王府的管家也藏了点银票,去换了些食物分给大家,看到常挽月,犹豫了一瞬间,不知道该给还是不该给。
谁都讨厌常挽月。
可毕竟她还是司君澈妻子……
正在此时,安悦尖酸刻薄的声音再次响起来:“赵伯,别分给这个贱人,一条贱命,死了也是活该!”
话音才落,安悦就被常挽月揪着衣领往墙壁上重重地撞了一下。
嘴巴正好撞到墙角,肿起好大一片。
安悦捂着嘴巴:“常挽月,你又打我?!”
常挽月冷嘲,“我打的就是嘴贱的人。”
常挽月本来就不准备吃他们的食物,不就是几个干干巴巴的馒头,配上点快要发臭的咸菜?
她慢条斯理地笑了笑,假装从袖子中掏出几块糕点,实际上是从空间拿的。
“我当然不吃你们的东西,你也别想来沾边。”说着,她就咬了一口香甜软糯的杏花糕,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果然,甜品会让人心情变好。
看到她吃糕点,安悦眼睛都直了,其他人更是目瞪口呆。
“你从哪里拿的?”
“昨天路过的时候顺手拿了几块,用得着你管?”常挽月吃了两块觉得有点腻,顺手递给了赵伯和常家的几个孩子一些。
“除了安悦,其他人都可以吃,毕竟某些人一条贱命,吃不惯好东西。”常挽月直接回击,丝毫不惯着。
拿了东西的几个人自然高兴,只有安悦气的脸色煞白,只能恶狠狠地咬着馒头,也不敢当着狱卒的面把事情闹大。
赵伯拿着糕点,自己也不舍得吃,靠近司君澈,小声道:“王爷,这馍馍太硬,你还是吃糕点吧,身上还有伤……”
司君澈看都没看那些糕点,自顾自啃着馍馍,淡淡说:“不需要。”
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还记得。
眼前的常挽月,身上有太多和之前不一样的地方……
无论是昨天那两颗神秘的药,还是她的性格作风,简直天差地别。
吃完饭,天色彻底亮了。
狱卒拿着鞭子,强行把牢房里的两家人给赶了出去,在牢房的门口集合。
到了之后,才发现路上并不止他们一帮流放的犯人,还有其他三四十个人。
有些面容猥琐,看人眼神鬼鬼祟祟,一看就是偷鸡摸狗之人;
也有些面露凶光,满脸蛮横,说不定手里沾过血;更有看到女人眼睛就放光的采花贼。
看到其他犯人,安悦和常家其他几个年轻女人腿都软了,想跑又被狱卒一鞭子给打了回来,只能躲在男人身后低低啜泣。
就连身怀武功的常挽月,都不得不感慨,这一趟流放之路,还真是五毒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