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澈轻笑:“我只是觉得口渴,想去喝杯茶。”
常挽月:“?”
二人乔装一番,便朝着茶棚走去。
此时,走了一桌茶客,正好腾出了一个位置。
常挽月要了一壶热茶和一份炒花生。
司君澈的目光依旧没闲着。
常挽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又落在了老夫妻的身上,男的正在炒干货,女的正在煮茶。
看了许久,常挽月都未看出有什么不对劲。
这时,有一队内卫从城门进来,穿过街道疾驰而去。
常挽月喝了口茶:“今儿言城还挺热闹的,想来是出了什么事吧?”
老妇人是个爱搭话的:“看这架势,准没好事。”
“出动这么多人马,我猜,一定是抓捕朝廷钦犯的。”常挽月剥了个花生吃进去,“你们可要小心,做生意不容易。”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司君澈故意打断,遂,观察着老夫妻的反应。
“我只是随便说两句,万一真是呢?我听说上次有一家三口,好心收留了一个人,看着挺憨厚,谁知是杀人犯。”
常挽月稍稍拉长了声音:“可惜了一家三口,惨遭血洗。”
听到这个,老夫妻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司君澈握住常挽月的手:“赶紧喝茶,喝完茶好赶路。”
常挽月匆忙喝了几口。
司君澈掏钱结账:“结账!”
二人离开茶棚,但并未走远,只是在附近不起眼的地方,继续盯着茶棚。
老夫妻之间的交流多了起来,且句句不离最近家中来的客人。
常挽月警惕起来,没一会儿,便看见老妇人匆忙收拾了一下,离开了。
司君澈留下来继续盯着老头,常挽月则是跟在老妇身后。
七拐八绕,周围的热闹渐渐散去,常挽月跟到了城西一处不起眼的巷子里。
巷子里堆放着杂物,两边的房子也显得很陈旧,四处弥漫着发霉的木头味。
老妇人在最靠里的院门前停下了。
吱呀一声,院门打开,惊动院子里的另一个老妇。
她正在晾衣裳。
常挽月牢牢地盯着,忽然,眉头一紧。
在院中晾衣裳的老妇,正是她在张府房密室里看到了的那个老妇。
张毕垣的相好!
常挽月佩服司君澈洞察力。
张毕垣藏在密室里的神秘人安氏,赶在张府被正式看管之前,就从府上的另一处狗洞逃出去了,并来到了张毕垣的老家言城。
张毕垣骗他,她的儿子,后来了言城。
左右没有线索,便干脆随便租了间房住了下来。
“租金我们退给你,你另找住处去吧!”开茶棚的老妇说道。
“这么突然,我上哪儿去现找房子?”安氏摸了摸自己干瘪的口袋。
“我们这个房子准备重新修建,给儿子娶妻用”
安氏也没再说什么:“容我收拾一下。”
安氏收拾完出来,在街上找房子的时候,突然听说张毕垣的老宅已经被官兵给查抄了。
她心中没有一丝心疼,直道:自作孽,不可活。
想入神的时候,被拦住了去路。
“夫人是想找房子吗?我手里有一处合适的,不知夫人是否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