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前因后果,我人都被她打趴下了,这么多双眼睛都瞧着呢!”
安悦依旧哭闹不止,周芳也跟着起哄撺掇。
常挽月见这么僵持下去不是事,便干脆也学着安悦的样子,跌倒在刘哥的脚下哭:“刘哥,我冤枉啊!我是打了她,但我也是为了你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常挽月身上。
“就是这个安悦,她诬陷我为了吃饱肚子过得好点,不惜出卖身子勾搭你和孙头儿,我不过是一个罪人,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你们二位不同啊!若是因为安悦诬陷我败坏了名声,那可就麻烦了。”
安悦没想到常挽月有这招,吓得脸色煞白,冷汗直流。
“我是罪人,往后如何都无所谓了,可是你们二位大哥还要为家人拼个前程出来,我才擅自做主,替二位教训了安悦这贱人!”
众人围着周芳安悦母女议论纷纷。
孙头儿一听,顿时怒从心中起,一脚踏在安悦身上:“你这贱人,三番四次惹是生非,依我看,你也没必要跟着流放,我直接了结了你!”
说完,加大了脚劲,安悦被踩得无法动弹,血丝顺着嘴角流下。
周芳哭求饶命无果。
常挽月看着安悦的惨状,露出一丝冷笑。
这时,一个不起眼的解差走到孙大头身边附耳几句。
少刻,孙大头脸上浮现一丝阴云。
他抬起脚,松开了半死的安悦,随即招呼来其他解差:“给她上枷锁脚镣!”
解差们得了命令,便推开周芳,拖起安悦,利索了上了枷锁。
孙大头转向其他人:“再有敢学她闹事的,格杀勿论!”
常挽月上前扶住发懵的孙灵柔:“阿娘,您没事吧?”
孙灵柔摇摇头,还是有些懵,她觉得,女儿和从前不一样了。
扶着孙灵柔向前走的时候,常挽月又回头看了眼常衡:“连自己的老婆都不敢护着,当真是窝囊!”
“你这孽女!”常衡当即上前举手便要打。
“常老爷,作为一家之主,却将所有的脾气和能耐都用到自己女儿身上,岂非是想让他人看个笑话?”司君澈冷冷地提醒道。
常衡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无奈放下了手。
流放队伍继续前行,往下一个目的地临杨镇走去。
一行人只是用锁链套在一起,唯有安悦自己披枷戴锁,在队伍中格外显眼。
常挽月看着安悦一步一挪的样子,甚是痛快。
“按照孙头儿的脾气,安悦那时已经免不了一死,可不知那解差说了什么,孙头儿却改变了主意,夫君可知是为什么?”常挽月若无其事地说道。
司君澈皱了皱眉:“上边有人保她。”
常挽月扑哧笑了出来:“既然保她,为何还要让她跟着咱们一起流放受罪?”
司君澈警惕地看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常挽月故作神秘:“她啊!备不住是谁安插在流放队伍里,要对付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