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半个时辰过去了,安大防实是无聊之极,叫了一碟花生米,一壶烧刀子一个人在房中喝起了闷酒。
“凝诗也是,不让我一起去!”安大防一口烧刀子下肚,牢骚也多了起来:“还让我保护旁屋的那个累赘,真不明白有什么可保护的?”
“客官!有位姑娘找您?”安大防的门外,响起了小二殷勤的叫门声。
“姑娘?”安大防诧异的看了看桌上的漏刻:“难道是凝诗回来了,这么快?”
安大防已经喝了不少酒了,带着迷离的眼神摇摇晃晃的将房门打开;只看了一眼,便彻底惊呆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
她一袭白色梅花百水裙,身着玉兰飞蝶衣;满头的青丝扎成一个高高的发髻被一根碧玉柳叶簪高高束起;圆圆的脸蛋上挂着甜甜的笑容,可爱之余又不失妩媚;周身散发出兰草般的香气,让安大防有点心猿意马。
“您就是京卫府的安护长吗?”绝色女子朝着安大防敛衽一礼,“小女子总算把您盼来了。”
“姑、姑娘,是你何人?”安大防见到陌生的漂亮姑娘,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了。
“嘻嘻!早就听闻安护长气概非凡,急公好义。”绝色女子抿嘴一笑:“怎么还会脸红啊?”
“脸红,哪有?”安大防晃了晃脑袋,指了指桌上的烧刀子:“这闲来无事,小酌了几杯而已;对了,姑娘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叫温琳。”绝色女子与安大防迎面而坐:“不知道周先生可曾向您替起过?”
“周先生,温琳?”安大防已有三分醉意,他拼命的拍着脑袋想了好久,问道:“姑娘说可是周凌?”
“正是!”温琳点点头:“周先生说,琳儿的事只有求助安护长才能办妥。”
安大防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与周凌饮酒的情形;那日,安大防得周凌教授讨柳凝诗欢心之法,心中很是开心。
“安、安护长,凌有一个不、不情之请。”周凌见时机成熟,便对安大防说道:“还、还望护、护长能够相助。”
“周先生不用这么客气?”安大防满面红光,可能是酒饮的太多了,又可能是因为柳凝诗;他拍拍胸脯道:“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凌在石、石头城有、有一至交好友,他的女、女儿温琳颇有姿色。”周凌郑重的朝着安大防作了一辑:“可、可近些年被、被城中的恶、恶霸盯上了,饱受困扰;请安、安护长无论如、如何都要帮、帮他们父、父女一次。”
“安护长,您在想什么?”温琳见安大防突然默不作声,心中惴惴不安。
“对了,你就是周先生提过的温琳。”安大防被温琳的声音拉回了思绪,酒也醒了不少:“我怎么将这事给忘了?”
“还请安护长为琳儿做主!”方才还笑容满脸的温琳,突然显出一副悲苦的模样,跪在了安大防的面前。
“琳儿姑娘,快快请起。”安大防吓了一跳,赶紧弯下要来去扶温琳。
安大防的双手碰到温琳的玉手;他只觉她的双手又小又滑,触感之佳,一时间竟然有些迷恋,舍不得松开。
“安、安护长,你弄疼人家了。”温琳满脸红韵,挣脱了几下没挣脱开,害羞得不敢直视安大防。
“对不起!”安大防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红着脸松开了双手:“琳儿姑娘,到底是谁一直与你为难,说出来大防替你做主!”
“是龙捷军主帅的公子陆少麟!”温琳说着说着,两行清泪流了下来,那真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他总是时不时骚扰琳儿,还说近日要去我家下聘。”
“哼!岂有此理,这世间竟然有这么蛮横的人。”安大防义愤填膺,一拳重重的敲在了桌上。
“小二,人是不是藏在你们这?快叫她出来?”正当安大防与温琳说话之际,
酒馆的大堂里传来了一阵喧嚣声。
“安护长,快救救我?”温琳听到外面的叫喊声吓的脸色发白:“陆少麟找到这里来了,要抓我回去。”
“我看谁敢?”安大防取出鹿皮手套带在了右手上:“他们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不要,安护长。”怜儿那娇小的身躯躲了安大防的身后,双手死死的抓着他的胳膊:“求求你,带琳儿走吧。”
“可是。。。。。。”安大防话说了一半,看着温琳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一软,便将柳凝诗的嘱托抛到了九霄云外:“好,我带你走。”
“咚咚!戌时一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时辰快很便到了一更天,柳凝诗轻手轻脚的推开四方酒馆的房门;大堂内黑灯瞎火,空无一人,所有的椅面都错落有序的反向架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