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那个男人呐? (第1/2页)
“大舅妈,那屋来的人是谁啊?”
“你老姨,跟你妈妈,舅舅是一个父母的,亲生兄妹。”
“大舅妈你吃,挺好吃的,这是啥玩意?”
“上面写的麻花,这写的面包,这是巧克力。”
“昂。大舅妈,那这些年,我怎么没见过我老姨?”
“这不是外出打工才回来嘛。”
“哦!”
“妈,那他们为啥会哭?”
“太长时间没见,高兴。”
“你俩吃东西吧,吃完出去玩去吧!”
两个孩子一人拿着面包,一人拿着巧克力,走了。
这时东屋里王老婆子开口问“那人呐?”
王麦香抬眼看着她。
“是,就是你当年跟着跑,”声音小了许多,换了词“一起打工的人。怎么没一起回来?”
“分了。”
王老婆子一下就火了“什么,分了?这么多年,分了,啥时候分的?”
“去了三年多吧,可能也就。”
“三年多,就分了,那你为啥不回来?为啥不回家?”
王老婆子边说边用手拉着王麦香的胳膊。
“没脸回来。”
“那特么的脸能吃啊?”
王麦穗“因为啥?”
“说不明白了,一开始进服装厂还好好的,都在厂子里,后来可能有点钱,飘了。我们出去租了房子。有了一些矛盾,今天菜不合口了,明天饭不愿意做了,后天下馆子花钱多了,”
王麦香缓了缓情绪
“慢慢的矛盾越来越多,从一开始的吵架,变成不回出租屋,后来住厂子,慢慢的就不联系了,结束了。”
三言两语结束了6年的生活总结。
可是事实真的如此吗?
当年两个人去了厂子,开工资就出去开房了,后来不过瘾就直接出去租了房子,开销变大了,心气变高了。
高喜开始看不上王麦香了,分了,这个时候王麦香怀孕了,孩子被打掉了,照顾了一段时间,算是最后的情义了吧,从这以后再听到他的消息。
就是同事口中跟哪个富婆走了,开上了小轿车,戴上了金手表,抽烟都是细烟圈了。
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高喜办离职,穿的西装革履的,黑色的皮鞋迈进了宝马的车里。从此再也不没见过了。
自己一个人在服装厂里,继续干活,房子退租了,没有给押金,身体出问题了,需要补给。治疗了好了,
听见同事们的背后议论,心有不甘,打起来了,被开除了,拿着仅有的几千块钱,去饭店刷盘子,毕竟管吃管住,还不用见认识的人。
颓废了好久,得知家里一直在找自己,内心纠结,纠结,再次纠结,决定回服装厂,留一个联系方式。
终于跟王葵联系上了,不想回来,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父母,不知道该怎么回来,没有一个理由,就这样拖着,一天拖一天,一月拖一月。拖了6年。
这六年,钱没有存下多少,年纪还大了,要是在农村28,29还不嫁人,多半都是有毛病了。
可是在封建的农村,我这没有了身子的人该怎么嫁人,会不会第二天就离婚了。就这样存了钱,存了好久好久的钱,做了手术。
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存钱,买礼物,买东西,买票,回了家。
这6年看似时间过得很慢,其实真的很慢,也有很多次的后悔,如果没有当初,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只可以,没有如果。
现在回想起来,高喜的甜言蜜语,就像一句又一句的笑话,吃了这么多年的糖,才知道,糖就是在刚吃的时候,比较甜,再往后的嗓子就是咸的了。
为了喜欢,付出了这么多年,真的不值得,人啊,年少的喜欢,真的是,无忧无虑,有勇气啊。
但是这些年在外面看见了城市的繁华,人心的多变,钱财的好处,也不失为一种弥补。
晚上的时候家里炒了八个菜,还炖了肉,包了饺子,要说平时过年过节也不过如此啊。
王老头还特意去小卖店买了啤酒,跟饮料回来。
喝醉了王老头坐在院子里看着天空的星星。笑了又笑,仿佛什么都没说,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也许最好的事莫过于一家人在一起了吧!不论之前怎么样,有以后就是好希望。
第二天王麦穗一早就回家了。
“大舅妈,那屋来的人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