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十二个身影。
十一人齐齐攻击一个,霍元卿空手,且只穿着一条亵裤,挥起脚背带着水珠朝一个黑衣人打过去,翻身接着迅速踢另一个人。
欲想抓起岸边的衣衫,被一个黑人一刀砍过来,霍元卿灵活的身手迅速躲闪,接着又进入激烈的战斗。
……
沈清禾走进了一片满是雾霾的林子,黑暗之中似乎藏着神秘而诡异的红眼睛,正盯着沈清禾入禁地。
“嗷呜——”时不时发出一阵兽鸣,“啊——”还有一种拉长嗓子低哑的,听不清是什么声音,沈清禾越走越感到森冷,浑身汗毛直竖。
“哈啾——”身子一哆嗦打了一个喷嚏。
“咻——”一道浮影从背后飘过。
沈清禾停足转头之际,却不见影,手心泛出一团火焰,凭着感觉走,不知何时又走到刚进来的位置。
这是迷路了!什么破地方?
沈清禾刚抬脚走,一个踉跄,脚下有东西将她绊倒,“啊!”
直接倒趴在一个肉身上,热乎乎的胸膛,黏糊糊的稠液,身下男子也发出闷音,应该是她踢到他伤口。
沈清禾听到响音,“谁!”立马弓起身来,谁这么吓唬她,手撑住地面,摸到一个骨头,吓得一哆嗦,倒抽一口冷气。
“什么东西!”沈清禾朝旁边打出一堆篝火,才发现地面很多骨头,然后躺着一个人。
不是别人,正是霍元卿,满身是伤痕,胸膛上纵横交错着细长的刀疤,依旧流下血液,沾染在地面的白骨,以及人骷髅上。
“元卿!”沈清禾扶他到怀里,以为他找不到她就会走,这一身伤怎么来的,他身体那么柔弱,哪能承受得住。
“元卿!”拍拍他的脸,“怎么那么傻。”抓急得眼眶热乎,鼻尖泛酸,抚摸他的手腕把脉,片刻后呼出一口气,“还好,还好,有一丝气息尚存!”
滴答,两滴泪落下他的脸。
霍元卿缓缓掀开眼帘,眼前缥缈似雾,他好像见到了心爱女子,一定是太想念她,所以幻化而出的影子。
霍元卿对着影子微笑,削瘦而修长的指节,慢慢摸索流泪的影子,嗓音虚弱低到极致,轻如羽毛坠地,“清禾。”
“嗯,是我。”
沈清禾哽咽着抓住他的手,带动抚摸她的脸颊,眼眶被红雨侵略覆盖,积满成黄豆才潸然落下,“你怎么甩不掉,我都决定要走,对你绝情冷淡,你怎么就不死心,还跟着来。”
她气得一手乱搓他发顶,霍元卿才感受到触感,不是梦,眼前落泪的女子是真实的,目光微怔,“真的是你么?”
另只手也摸到她小脸上,抹掉她眼角的余泪,“不要哭,我不允许你哭,你笑起来有酒窝才好看,你要笑……我喜欢看你笑。”
“面对傻子我笑不出来。”沈清禾起身,两只手穿过他的腋窝,把他拖出干净地。
伸手进空间拿出纱布,以及一些药膏,边道:“衣服也不知道穿,不伤的严重才怪!你不会发现自己……以为这样很俊吧?”
霍元卿盯着她,微微露出一丝浅笑,“你觉得我俊,便是说……我并不丑,那你为何躲避我,嫌弃我,厌恶我……”
她从来没这样想过,是不是他误错意,她只是觉得心乱,无法正视看待自己的情感,而选择先躲避。
再者就是,他肯定不会接受自己的妻子是一条龙吧。
“我没有嫌弃你,我……离开是有原因的。”沈清禾用纱布围绕包扎他的胸膛,手臂,“我离府时把另一种解药留给你,你吃了没有?”
霍元卿哪里还管得上什么解药,人都跑了,心也跟着她跑,他还要管解药?
“没有。”霍元卿坦诚,缓了缓又道:“有原因,不能告诉我么?还是觉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