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躺在床上的郁瑾睁开双眼,确认房间里没有其他动静后,一束光一闪而过,一眨眼的功夫,她便来到了不见仙。
树洞里,还与离开之前无二。
她躺在了最里面的床榻上,虫鸣鸟叫比起城市的喧嚣,更加舒畅。
刚闭上眸子,敲门声响起。
“进来。”
陆砚出现在树屋,郁瑾也没见来人,直接了当道:“我欠你的钱减半。”
树屋只有一把椅子,陆砚毫无客气的坐下,“自然。”
“周理那边可有查到如何解咒?”
“这是你第一次这么关注一件事儿。”
郁瑾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闲的没事儿干,或者说,你来我总得找个话题。”
俊朗的面容含着笑,“那可真是我的荣幸。”
陆砚随手一抛,一颗珠子升入空中,将屋子照亮。
郁瑾翻身起来,被这珠子晃了晃,“您还有何贵干?要是无事儿,我想休息了。”
陆砚笑了笑,“送你了。”
说完离开了树屋。
郁瑾将珠子取了下来,放在了盒子里拿薄纱遮了遮,室内光立刻暗了下来。
她躺在床上,想不透陆砚来这儿的目的。
大晚上就来送个珠子?
不见仙是这座山的名字,三千多年前本是一座荒山,一夜之间突然绿草青山,小溪潺潺,其他山的村民大为震惊,纷纷觉得这座山有灵,有仙人在此,为了寻求庇佑都搬来此定居。
果然住在这里的人,生活一下子都好了起来。第二年大旱,庄稼不收,干旱死了,只有不见仙的溪流依旧,作物常青。村民都觉得是神灵保佑,有仙却从未见过,便将此山取做不见仙,祈求见祂一面。
后来,岁月变迁,山河斗转,人们都搬离了大山到城里生活。
在郁瑾记忆中,她好像便是在此山中诞生的,初初只她一人,后来遇见了陆砚,再后来被他送到了福利院。
欠了他的债,被迫打工。
即便如此,她和陆砚其实并不是很熟,两人之间的交流很少。
打开房门,就闻到了一股香味。
赵瑜瑜熟练的在厨房忙碌着,夏溪然在沙发上蹦跳起来,甚至在两个抱枕间来回跳。
这就是所谓的烟火气?
“郁姐姐,吃早餐了。”
郁瑾坐在餐桌上,吃着美味的食物,胸口中是前所未有的感觉,胀胀的,发着热。
夏溪然熟练的跳进水杯泡起澡,他胳膊靠在杯沿,懒懒的伸了个腰。
别说,还挺舒服的。
手机响起,郁瑾接了起来。
对面声音似乎有些嘈杂,顾延然声音虚弱,还有几声尖叫。
“郁瑾只有你能帮我了。”
郁瑾抓起包子,来不及多说什么,按照顾延然给的地址赶去。
赵瑜瑜和夏溪然面面相觑。
摆放在房上的一排排奖杯摔碎在地上,玻璃相框被掀起而后重重的落在地方,清脆的响声十分悦耳。
架上的亦或是伪装成的装饰品,被摊开,只是几张白纸。
灯饰上的珠帘碰撞发出的脆响,似乎在嘲笑蜷缩在角落的林清窈的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