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教室门口隔壁班的班长带着自己班的几个男生，邀约杨雯利去图室搬新。 杨雯利直接点了班里几个男生的名字。程玉珽也在其中。 赵意今天穿了一件浅蓝色的格子衬衣，搭了一条白色的a字裙。经过一个暑假，她的头发已经过肩了。 她站起来让程玉珽出去，男生好似又长高了，原来她还能堪堪到肩，现在只到对方的胸口了。 小心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对方刚好也在看她。她赶紧低头挪开了视线。 程玉珽看见她这模样，又想起了小兔子。 新的学期，王力根据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成绩，给大家重新安排了座位。 赵意被安排到靠窗的倒数第三排，同桌变成了学习委员王猛。夏晚在过道的一边，尽管没有坐一起，但两人相隔不远。 程玉珽的同桌变成了一个超级内向，说话声音很小，在班上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女孩子，名字倒是挺好听的——欣。 李松柏和罗生依然坐一起。 上学期和程玉珽同桌了接近两月，没再坐一起让赵意有些难受。她借东张西望的样子，偷瞄程玉珽。似乎在寻找程玉珽是否有什么不一样了，没和她同桌了会不会 好几次她被王猛逮个正着。王猛隔着厚厚的镜片审视她，像是赵妈妈，责备她学习不努力，永远只能第三。 自习课，赵意不小心把水杯碰洒了，水漫到了王猛那边，打湿了对方的数学试卷。 王猛为避免裤子也打湿，迅速往后搓了搓位置，碰到了后排的女生的桌子，女生惊呼一声引起了别的同学的注意。 赵意赶紧站起来，拿出抽屉的纸巾，一边擦，一边愧疚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到，王猛你还好吗？” 王猛好似憋了很久的怒气，语气凶狠的说她；“这么冒失，喝杯水都拿不好，难怪数学那么差劲！” 赵意脸涨得通红，想说什么终是一句也没有说出来。她用纸竭力地去擦水，眼睛红红的。 她从自己的数学课本里拿出那张新的试卷，吸了吸口气：“这张给你吧，这张湿的给我就好了。” 王猛没理她，“数学课代表，还有多的试卷吗？” “昨天留的作业吗？有，有。”数学课代表让同学帮忙传过来试卷。 赵意尴尬极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咬着嘴唇极力压制自己，不要哭，很丢人，程玉珽还在教室里！ “不要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样子，自己冒失犯了错，难道因为我没有接受你的道歉，我就错了吗？”王猛最见不得女生哭。 “我没有。” “口是心非！肤浅！”王猛说完就看也不看她一眼，埋头继续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赵意一阵委屈涌上心头，眼泪唰的一下就从眼眶里滑了出来。她低着头坐下，假装自己收拾桌面很忙的样子。 一到下课，她就去了厕所。用水打湿纸巾擦了擦狼狈的脸，又换了张纸巾打湿敷在自己的眼睛上。 其实是很小的一件事情，她不明白王猛为什么对自己恶意那么大。 夏晚自习课去了办公室，回来看到赵意红红的眼睛，吓了一大跳。听了事情原委，要不是被赵意拦腰抱住劝说，她就要跑去骂王猛一顿。 赵意感觉已经很丢人了，本就是自己打湿课对方的试卷，对方也只是骂了几句，还可以承受的。 只是她认为王猛骂她“肤浅”，让她感觉更难受，也很慌张。因为她知道王猛是骂她像花痴一样，王猛知道她喜欢程玉珽了。 回到教室，路过后门，罗生招呼她，“意意，来，珽哥请我们吃糖，你随意选一个。”看到后面的夏晚，“你也选一个吧。” 夏晚不客气的挑了两个橘子味的，分给赵意一个，笑嘻嘻的对程玉珽说，“程玉珽谢谢啊。” 程玉珽点点头，看了眼赵意，又看回了自己的手机。 很快国庆节要来了，学校为了欢迎国庆节，要搞艺合唱比赛。每个年级都得参加，两个班为一个单位，班级间可以自行搭配。 王力选择了和12班合作。他认为12班是艺体生班级，自己班的学生大概跟着练下就好，混混，艺体的学生发挥好就不会有问题。 练习时间是每天下午放学后。 王灿然知道两个班合作后特别的高兴，最近开始天天和李松柏他们一起。 她是12班的艺委员，同10班的艺委员商议，演唱《国家》。歌词大气磅礴，也比较适合大合唱，也算是比较流行的歌曲。 <
r> 确定曲目后，就进行了一些分工。王灿然负责的是教大家唱，还要担任指挥官，10班的艺委员负责服装的选购。 自此每天下午放学的练习进行得如火如荼。 很快就来到了比赛的这天。10班和12班选择的服装是统一的白衬衫，不过女孩子下面是深蓝白格子裙，男生是黑裤子。 合唱比赛在学校的第一操场进行。背靠着一个巨大的时钟建筑物，学生们排好队，依次等着。一波又一波，稚嫩又朝气蓬勃的声音，回荡在校园里。 赵意他们班排在第八个，很快就轮到了他们。 今天的王灿然穿的一套粉色的纱裙，脖子上还有同色系的蝴蝶装饰纱巾，一头棕色的头发卷成了好看的大波浪，她手里拿着指挥棒，站在最前面，优雅又自信的模样。 站在第一排靠边角落的赵意，看着王灿然也流露出欣赏。是真的漂亮呀！难怪她可以那么大胆又热烈的喜欢程玉珽。 前奏快响起时，后面躁动的男生才消停下来。 夏晚伸手握住了赵意的手，反正两个人都靠边在角落，这点小动作没有人会在意。 灯光暗下来，一束灯光打在了王灿然的身上，她优雅又标准的挥舞起手中的指挥棒，嘴巴也跟着唱。 同学们的合唱声，跟着她的指挥，看着她的嘴型，徐徐展开 合唱结束，大家缓慢的退场。王力说了几句后，就放了大家。 赵意想着自己还有作业没有写完，打算回教室。 而夏晚要回宿舍，两个人分开走。 已经秋天了，学校里的黄角兰还在争取开完自己的花骨朵。悠然淡雅的香味，混在这夜幕降临的傍晚，让人不禁有些飘飘然。 明天周六，没有早自习，而且有的学生还在操场看表演，这个时候的教学楼很安静。 赵意低头正欲上楼梯，被人从身后叫住。 她回头一看，是暑假一起补习数学的那个小尖班的女生。 “赵意，好久不见。”女孩依旧很自来熟，上前挽住了赵意的胳膊。 赵意有些不习惯，微微后退了一步，想摆脱对方的过度热情。 女孩上下看了看赵意，有些嫉妒的语气，“哇，你们班选的制服真好看。我们班的可丑了。” 赵意笑笑，不知如何回应，只得点点头，“嗯。” 对于赵意的冷淡女孩子并为放在心上，继续说着自己想说的话。 “对了，刚刚你们班合唱，站前面指挥的那个女孩子好漂亮啊。” “我还听我们班男生说，她是程玉珽的女朋友。是真的吗？” “啊？是吗？我也不清楚。”赵意终于鼓起勇气，拿开了女孩子挽着她的手。“我还有作业没有写完，先走咯。” 赵意背退着上楼，一只手扶着栏杆，一手晃着表示拜拜，然后转身噔噔的上楼了。 裙摆随着女孩子的动作摆动，青春的气息… 身后的女生突然感觉，赵意其实挺耐看。 一口气跑到教室门口，气还未喘匀，就与刚从教室走出的程玉珽撞了一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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