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材趴在地上,屁股微微翘起,他像一只即时起跑的猎豹,“啪”,右脚掌一蹬,身体像子弹一样射出,慕材拼尽全力,撒开腿大力向前奔,“呼呼……”慕材从山脚狂奔1千多米直到半山腰的八角亭才停下来。
回想警校的大学生活,当他处于压力状态中,就是通过跑步健身来缓解压力的。慕材歇了一会,又接着做了两组俯卧撑,每组30个,直到汗流浃背,慕材才停下,坐在长凳上用毛巾擦了擦汗珠,向着远处眺望着墨绿色的树林,阳光穿过茂密的树叶,挂在枝头上的露珠被太阳光折射,如一颗颗珍珠闪闪发光。
这时,一对父子从小路慢慢爬上八角亭,小儿子大概岁多,他突然蹲一下来看着地上一个点,“儿子,你在看什么呢?”爸爸蹲下来问道,“我在看蚂蚁搬食物呢,你看这么多蚂蚁,它们正井然有序得搬着,虽然密密麻麻的,但是一点也不乱。”
爸爸摸着儿子的头说道:“儿子,这就是大自然的奇妙,如果你认真观察,还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呢。”
“哦,这里面有什么可以学的吗?”儿子好奇得问道,“那当然有啦,你知道吗?蚂蚁是最勤奋的,它们很自觉,不用人监管,个个都殷勤做工,储存好食物,到冬天的时候就不怕挨饿了。而我们人类,懒虫多得是,连蚂蚁都不如。”爸爸笑呵呵得说道。
“它们怎么会这么自觉的呢?”儿子瞪着圆圆的眼睛问道,爸爸捏了捏儿子的鼻子,说道:“那是造物主提醒人不要懒惰啊,哈哈。”儿子点点头。
慕材听着刚才两父子的对话,他陷入了沉思,最近这段时间都忙于面试,他好像有段时间没有看学习了,难怪上次面试官提了一个流行的法学理论他都答不上来,本还是要温故而知新,不然就渐渐遗忘了,他又想起当初备考,每天如饥似渴得阅读资料,考完后,他几乎忘记那些考点,“看来,不学习的话,就快要还回去了。”慕材笑着说道,“可是,如果没有实务练习,那些本嚼蜡一般,索然无味,看来还是要尽快进入实习,多参与办案才是王道。”
这时,妆彩打电话过来,“快!快!回来!”慕材一接听电话,就传来妆彩急促的声音,“怎么啦?”慕材担心得问道,有种不祥预感,“被狗咬了!你快回来!”妆彩在电话那头说道,慕材挂了电话,随即拔腿向山脚跑去,他使出冲刺跑的速度一路狂奔,吓得路人忙让道。
为了尽快回到家,慕材抄起小路,连跑带飞,路边的野草荆棘将慕材的小腿划了几个伤口,他咬着牙,继续狂奔。
10分钟左右,慕材到了所住出租屋的一楼,只见妆彩坐在石台边上,右小腿的裤子卷了起来,脸上露出痛苦表情,希甄躺在车上“呜哇呜哇”得哭个不停。
慕材上气不接下气,急忙问道:“被谁家的狗咬到了?”慕材蹲下身子,看到妆彩小腿靠近膝盖有个小牙印,“就是这家人!”妆彩指了指对面的铁闸门,“妈的!”慕材一股火气涌起来,走向铁闸门,大力拍了拍,说道:“给我出来!你家的狗咬到人了,你还躲在里面吗!给我出来。”
“敲什么敲!喊什么喊!”中等身材的男子,他脸色凶巴巴的,一副得瑟的样子,慢慢走出来,看见是一个小伙子,就有点蔑视的样子,慕材还没等他走出铁闸门,就喷出话来,说道:“你家的狗咬到我的老婆了,你想抵赖吗?监控都有!”慕材生气得说道,他指了指电线杆旁边的监控,中年男子见慕材犀利的眼光,一下子软了下来,说道:“那你想怎么样?”
“最起码,你要承担打疫苗的费用。待会我们去打疫苗,你要是逃避责任,我会马上报警!”慕材情绪激动得说道,这时,房东阿美下楼了,忙说道:“哎呀,发生什么事呢,这么大声吵死人了。”
妆彩就将刚才被狗咬的事告诉了房东,“那你们赶紧去打疫苗,包强肯定是要承担费用的,我这边会提醒他。”房东阿美指着包强说道。
慕材便急忙扶着妆彩,推着车到附近的社区医院打疫苗。因疫苗的副作用,妆彩晚上就发烧了,躺在床上休息。慕材便担起了照顾妻儿的责任,给洗澡,换尿片,又去买菜,做饭,连续忙了两天,妆彩的烧也退了。
“哎呦,我的腰真是要断了,抱累得我真受不了。”慕材拍了拍腰部,又捏了捏颈部,叹真气说道,“你才带了几天啊,我的腰早就断了,特别是她不听话的时候,要一直抱着她,我都要怀疑人生了。”妆彩说道。
“你真是超人!我太佩服了,可以坚持这么久。”慕材躺在沙发上说道,“要是给我选择,我也想出去上班呢。”妆彩说道。
“真是太难了。”慕材长叹一口气说道,“以后我挣到钱一定要请阿姨,并且要搬离这个地方。”
“请阿姨容易吗?现在人工多贵,住家阿姨每个月工资要5千,还要包吃包住呢,说得这么简单,你先找到实习单位再说吧,第一步要尽快找到实习单位,下个月房租要交了。”妆彩说完就抱着回房间了。
慕材闭上双眼,他认同妆彩说的,现在最迫切的是要找到工作,而且是找到适合做慕材实习阶段的带教律师。
“黄律师,我要辞职了。”章俊杰向黄律师递上了辞职信,这是今年第五个律师离职了,黄主任真是焦头烂额,案件堆得像座山,但是又没有足够的人手办理,当务之急,就是要尽快招到新人。
王律师是执业十多年的资深女律师,三年前,筹办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借用互联网的力量,这个所从三个执业律师迅速发展到20多人,但是因为管理方式出现问题,财务陷入困境,大批员工离开,现在只剩下王律师和她丈夫,以及一个正在休产假的行政梁苑。
“怎么会这样的?开律师事务所真是难。”王律师叹着气搅动着咖啡,丈夫于伟安慰说道:“我们总结一下原因,重整旗鼓,重新再来,什么风浪我们没有见到。”
“可是,我们两个现在加起来都快要一百岁了,你以为我们还是二十多岁年纪,哪有这么容易,说重新开始就重新开始呢。”王律师伤感得说道,“只要我们的心是年轻的心,年纪又算得了什么呢?我昨天还看见一个八十多岁老人家通过法考的报道,老当益壮了。”于伟说道。
黄律师被丈夫这么一说,瞬间振作起来,说道:“好,既然这样,我们就迎难而上,挑战自己,重新再来,有输有赢,这才是人生。待会我叫梁苑刷一下招聘,我们重新招一些助理回来,重新再来。”于伟看到黄律师再次振作起来,会心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