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华年听着柏咸的话,长眉微微一蹙。
这些为唐梨着想的话什么时候从别人口中说给她了呢?
两人在住院楼下边的咖啡厅里冷漠聊天。
“……”
庄华年:“她需要的是我,不用麻烦你。”
柏咸:“你指的是她暂时把我认成你吗?”
庄华年:“是。”
柏咸:“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总有个戒断的过程,她总会知道我是谁。”
庄华年:“她不是你的游戏,请你明白。”
柏咸:“我从不把她当我的游戏,你呢?分得清游戏和现实吗?”
庄华年:“我和她的事,不用你来管,我们只是在讨论——你。”
柏咸:“同理,我和她的事,也不用你管,我刚才问的,也是——你。”
庄华年:“柏小姐,我不是在跟你玩字游戏,我们言归正传。如果你是她的朋友,我感谢你,如果你有其他想法,我很抱歉,恐怕我得请你离开。”
柏咸:“我要不要离开恐怕也不能听你的安排。就算你跟唐梨有什么过去,也不代表她的交友、生活以后都要受你掌控,她是独立的人。”
庄华年:“她有思想,有判断力,不会受任何人掌控,同样,她也不会跟任何人游戏。”
柏咸轻嗤一声,“就怕沉湎于游戏而不自知。”
庄华年眼睫轻轻一低,缓缓抬起目光审视柏咸。
“请问你想要做什么?追她吗?她不是同。”
柏咸:“同只是一个定义,我不被这个定义裹挟,她也没被定义限制,你自己不也这样吗?”
庄华年:“唐梨她跟你们不一样。她需要的是一个跟她结婚的人,她要的是安定温馨的家庭,不是纵情人生,享受自我。不论从哪个角度,你都不是合适的人选。所以,请你不要来招惹她。”
柏咸:“不好意思,我合不合适得她说了才算,毕竟只要她户口本上不是已婚,我就有权利追她。”
庄华年眸光闪过锐利:“她不需要和你试。”
柏咸:“那她需要和谁试?你吗?从十一二岁试到现在还是个‘朋友’?还能再试几十年?”
庄华年声音一冷,“我说过了,我和她的事不用你管。”
柏咸重新将态度缓和,“她现在还是个20刚出头的小姑娘,青春也就那么几年,稍微一耽搁就没了,总不能就拿着少年时候的一点事翻来覆去咀嚼,她又不是七老八十丧偶等死的老人家。如果她是你的女朋友我也就不说了,可她是单身,你已经把她过去的感情生活占满,现在还要干涉她的交友和恋爱,这公平吗?”
庄华年好半天没说话,猛不丁问一句,“你和她什么时候认识的?见过几次面?”
柏咸:“认识不久,就2个月左右,也没见过几次面,两只手能数清。”
庄华年眼皮一抬,“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她只是你心血来潮关注到的新鲜事物,但我是她的亲人,我有义务为她筛除身边不安定的人和物。”
柏咸哼笑一声,“那她出狱就应该好好待在家里恢复,而不是被人绑去了别墅里拍视频,最不安定的元素不就是你带来的吗?”
庄华年喉头微微有些堵,“那是个被设计的意外,我会解决好这些问题。但你,没资格因为这一件事就觉得自己在她的生活中跟别人不一样。”
柏咸鼻腔轻笑了一下,“在她的生活中把自己凌驾于其他人之上的人从来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