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违抗圣旨,擅自调兵,就这样不痛不痒的处罚如何服众?朕决定削除你全部官爵,你先去松州做刺史吧。”
王宗涤一脸惊讶,“松州?臣为了朝廷出生入死,对您忠心耿耿,这个处罚未免太重了吧,陛下切莫听信某些谗言。”
“混账,何来的谗言?你违抗圣旨擅自调兵是不是真的?你折损了四五万兵马是不是真的?你包庇亲眷是不是真的?”
“陛下,臣已经解释过了,违抗圣旨也是为了成都的安全,折损兵马乃是兵家常事...”
“够了!不必解释了,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想狡辩,换做其他将领,早就人头落地了,让你去松州是为了保护你!”
王宗涤此时也来了脾气,“陛下,您就是这么对待功臣的吗?不怕寒了将士们的心吗?”
“放肆!你这是威胁朕吗?朕念及你往日的功劳,已经对你够宽容了。”
“那臣多谢陛下,您想怎么处理便处理吧,臣回府恭候圣谕!”王宗涤说完,扭头便走,浑然不顾身后王建的怒骂声。
王建发泄一通,将房乱砸一通,好一会才平复了情绪,对门外的内侍吩咐道:“传周指挥使来见朕。”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那个阴郁的男子来到房,看见满地狼藉,神色不由微变。
“调查的怎么样了?”
“回陛下,与大将军来往甚密的军中将领有二十六人,朝中官员有十七人,名单在此。”
王建接过名单看了一眼,脸色愈加阴沉,“好啊!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陛下,雒县那边的影卫传来消息,大将军的侄子华云将华家的很多家眷送往了玄武。”
“玄武?这不是将家眷送到唐军眼皮子底下吗,他这是想做什么?”
周贤犹豫了一下,斟酌着用词,缓缓开口:“陛下,虽然目前还没有确凿证据,但是根据种种迹象来看,大将军怕是想要将家眷交给唐军。”
王建听到这话,气得差点跳起来,“好啊!他这是防着朕啊,宁愿相信唐军也不相信朕……”
周贤识趣的闭上嘴,没有接话。
王建喘着粗气,眼神冰冷,“立刻派人去监视他的府邸,他的家眷不许踏出成都一步,如有违抗,格杀勿论。”
“臣遵命!”
王宗涤怒气冲冲地回到府中,脸上满是愤怒和不甘。
刚进门,管家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神色紧张地说道:“阿郎,刚才有人给您送来一封信。”
“信?对方是什么人?”王宗涤皱起眉头问道。
“老奴不认识,对方说这封信很重要,可以救您的命!”
王宗涤心中一紧,急忙接过信看了起来,只是一瞬间,他的脸色大变,露出震惊和恐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