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曜来这杨家村有两件事,其一,为杨家兄弟讨个公道,其二,为我郭家村人讨口水喝。”
杨广琥也是知道了郭家村人里混着杨家村的人,杨广琥便直觉到那里面的是杨福来家,便笑道:“哦,在下杨广琥,不知老者怎么称呼。”
“我乃郭家村里长!”
“哦,郭里长这是要插手我杨家家事不成?至于讨口水喝嘛!我这杨家村都顾不过来,这水怕是也没有!”
郭里长老脸青一阵红一阵:“本来我还不信了这杨家兄弟,这会见着你,倒也信了几分,说起来你们还是一家子人,竟做了这么绝,把人粮占了,水抢了,还把人一家赶了出去,你们这样就不怕天公开眼吗?”
这郭里长说的是义正辞严,丝毫不知自个被利用了,这里边也存着私心,这拖家带口的为了谋个活路出来,却不想处处都是如此境况,那体弱的,也就在路上没了,要再寻不见水,可不知这郭家村人还能剩几个。
这不遇见个老婆子,说是出来给自个儿子抓药正回去咧,说是他们杨家村那水是一汪一汪的,这郭里长就动了心思。
本知这杨家村人不会轻易给了这水,却也拖家带口跟着那老婆子回来了,脚程慢些,一个不注意,便将那老婆子跟丢了,这郭家村人是等了良久,也等不见一人,又是深山野岭的,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便遇见了被赶出来的杨福来一家,见着妇女儿童皆随其后,便也道是个逃灾的,却不想听闻如此骇人行径。
听闻杨家出了如此行径,郭里长怒极,便决定着给杨福来一家出头,也想着帮着人家能讨来些活命的水。
这郭里长原也是个知礼的,知道这话不能听了杨家兄弟片面之词,等见了杨家主事的,便信了杨福来的话。
杨广琥一众汉子皆是一笑:“原是听了杨福来的话呢!老人家,你听了个谋人性命的话,过来就指责我杨家村人的罪过,这可不太妥当!大家伙说是也不是!”
“是!”杨家村的汉子齐声答着,声音洪亮。
妇子一早便被惊醒,这会也不出门,躲在屋里看着,知道是这杨福来家的又来惹事,狠狠骂了一通,很是解气。
“什么!谋人性命!”郭里长也是一愣,难不成自个还真是错了!
“郭里长,可不能信他们的啊!我所说句句属实,还望郭里长为我一家主持公道啊!”这杨福来心知自个是藏不住了,便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出来便对着郭里长行了个大礼,说得是声泪俱下,跟真的一样!
杨福年过来便看到的是杨福来跪在地上,求着一位老者,那老者身后约莫百来号人,那老者倒颇有几分风范,此时正面露难色,被杨福来求了一番,便道:“这杨家兄弟说得在理,你们自是互相护着,又怎能说得杨家兄弟说的真还是你们说的真。”
“呵,如是真若这家伙所说,我们大伙抢了你家的水源,杨福来,你可能说出这水源所在?”
“这……自是在后山上。”杨福来哪里知道那水源在何处,此时打起了马虎眼。
这郭里长也不是个傻的,杨福来一打马虎眼,便知道自个被人利用了,当下悔恨不已,对着杨广琥作了个礼:“如此,是老朽唐突了,不问缘由,还请诸位见谅,老朽这便带着族人离开。”
郭里长此话一出,身后的郭家村人倒是闹了起来:“里长,这不能走啊,今个那老婆子可说了,这杨家村里有水,大伙都快没命了,讨个几口水喝也成,不能就这么走了啊!”
那郭里长确是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咱郭家人脸皮子可没那厚,赶紧走了,莫在这丢了人!”
杨广琥见这老者倒有几分意思:“如此,便不送了!”
“郭里长,你可不能走啊!可不要信了他们的鬼话!”这杨福来拉扯着郭里长的腿不肯松开。
郭里长也是怒了,自个居然被这小子利用,这一张老脸都给丢尽,实在是不想搭理,只想快点离开这地,本瞧着这杨家兄弟面目非善,自个也是私心使然:“如此,你可是说了人话,你能说得出那水源在哪?”
杨福来腾的一声站起来,指着郭里长的鼻头便骂道:“你个老不死的,老子给你机会,那是看得起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老子的水源能跟你说了去,净惦记老子的水源,老子能跟你说!”
郭里长没成想这杨福来竟是这样的东西,此时被气得紫一阵轻一阵的,郭家人也不是好欺负的,立马就有汉子围了上来:“你个小子是不想混了咋的!”杨福来怂了,大叫道:“这可是我杨家的地盘,你们郭家村人想在这地界打人,还得问问我杨家人答应不答应!”
说着便往杨广琥身边跑去,却被拦在门外,郭里长明白这人家家事自个确实不容管的,心知这杨家人自会收拾了这杨福来,便带着依依不舍的族人离去了。
杨广琥着人抓了杨福来:“杨福来,你可还记着我说了什么?”
杨福来脸色一白:“算起来都是一家人,琥叔这又是何必呢?”
“何必?你起了杀心的时候就不想着我们算是一家人了!我说过,只要你一家再出现在杨家村,便去了族谱!”
杨福来是真被吓着了:“琥叔,可不兴这样,这除了族谱,我杨福来家二十来口人不都成了奴才了,可还有你侄孙啊!”
这杨福来倒也不是坏透了的,还记着自个儿子侄子,可杨福来这人说什么也是留不得的,留着必是隐患。
“先押了过去,明曜再行打算!”杨广琥也不是个心狠的,再怎么说也是杨家人,更何况那孩子不是坏的。
本以为这场风波就这么过去了,却不想还是麻烦不断,是以当大家伙知道这郭家村人是老张氏引了过来的,闹得老张氏是不敢出门,不曾想当初就那么一得瑟,这会有了苦头吃,老张氏是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