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这么着急吗?”
对于赵云深的话,白诗乐已经不会有丝毫怀疑,只是‘她’还是有点儿想不通,事还没完全结束,怎么就要回京了!
“对——”
有些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赵云深只能肯定的回答,打消‘她’的顾虑。
“那就辛苦牧大哥了!”
想到牧彦一人镇守这里,白诗乐心中带着愧疚笑说。
“无妨,你们快走吧,要不后半夜该起雾了!”
赵云深点点头,看了眼牧彦后,什么都没说,转身带着夏光和十名侍卫返航,尽可能的把更多人都留给牧彦,以防突发状况。
果不其然,第二日午时他们前脚刚返回惠王府别院,后脚就收到来自京城,皇帝的加急密诏,让他们押解邕王父子,千家父子,以及牵扯的一些官员等人即可回京,一路全速行驶,不必要的情况下不得有丝毫耽误。
这一封加急密诏让赵云深察觉到了异样,与夜陵风简单交代一番,并让他派人支援牧彦,然后就收拾东西回京。
当日傍晚,一艘官船从番城出发,快速北上,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官船的后面远远跟着一条小船。
这一路来,白诗乐和赵云深他们吃喝都在船上,没有任何特殊情况不会轻易停船;
第三日,他们选择在黄宁镇码头短暂停船补给物资,小半个时辰后,夏光带着几个人提着大包小包快速回来了,并带来了一个惊人消息。
“少爷,您可记得我们来时,曾在这小镇上的米家客栈住过两日?”
跑到满头大汗的夏光,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喝了一杯茶后,对着坐在甲板上的白诗乐道和赵云深说。
“记得,怎么了?”
白诗乐不以为然的说着,就递给赵云深一颗蜜饯,在‘他’摇头拒绝后就扔进自己嘴巴,并抬头好奇看向夏光。
“属下刚买东西时听人说,我们离开的第二日米家客栈起火,息宁县主的奶娘——王嬷嬷,以及随身的几个丫鬟小斯全被烧死,客栈掌柜一家,以及其他投宿人却安然无恙,属下总觉得此事蹊跷的很!”
夏光说完,就盯着一脸不可置信的白诗乐。
“怎会有这等事?难道大伙还会挑着烧人不成?”
一旁煮茶的玉润也觉得不可思议,说着就递给赵云深一杯热果茶。
“肯定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八成有问题!”
白诗乐看着渐渐后退的黄宁镇,用眼神询问赵云深。
“我们离开时,息宁县主一行人所乘之船被贼匪烧坏,若不出所料,此时多少与那船家有些牵连。”
见白诗乐眼巴巴的盯着自己,赵云深仔细琢磨一番,便给出了一个合理猜测。
“你是说此事是那船家所为?”
虽然已经无数次证明了赵云深的智谋和神预测,可对这个猜测‘她’多少有点儿不敢相信。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同样的问题,夏光、玉润、玉牵也很想知道,都眼巴巴的盯着赵云深。
“不外乎银钱罢了!”
说着赵云深放下茶杯,盯着白诗乐的双眼继续道;
“那王嬷嬷定是仗势欺人,不肯合理赔偿船家的损失,又没有主子主事,那船家气不过便起了杀心……”
赵云深说的极为平淡,就像在讲故事,可偏偏合情合理,就像亲眼目睹整个事发过程一样,让人无法反驳。
“这样说来,他们死的不冤,听说那船家的亲兄弟和帮手都被贼匪杀了呢!”
对自家‘少夫人’的过人智慧夏光已经见怪不怪,听完这些话,心里只觉得罪有应得……